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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一僵,猶疑著看看四周的豪宅。“不是吃午飯嗎?”
葉正宸看我一眼,見我一臉緊張,黑眸裡閃過一抹隱笑。“這裡有家不錯的私房菜館。”
剛巧勤務兵開門下車,他貼近我一些,語調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不用擔心,我穿著這身衣服,什麼都不敢做。”
看他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我不得不提醒他:“該做的,不該做的……你一樣沒少做。”
車門從外被拉開,葉正宸下車,他極力抿緊薄唇,壓抑住嘴角牽出的笑意。
勤務員先行到樓下按了門鈴,我們到門前時,樓門已經開啟。
葉正宸帶我上至二樓,已有一位十七八歲的女服務生迎出來,驚喜染盡笑顏:“葉參謀,您請進!”
待她留意到我,喜色從她年輕俏麗的容顏上褪了下去。
服務生將我們引進一個包房。與其他的飯店不同,這裡裝修素雅,沒有一點菸酒味,反而有股家的溫香。
“請稍等,我去沏茶。”
見漂亮的女服務生退出去前,欲語還休瞄他一眼,我很想諷刺他一句:葉參謀,你是不是又忘了告訴人家你已婚?
想想,還是算了。
不消片刻,女服務生端了一壺極品的鐵觀音進門,為我們斟上,隨後拿出選單,見葉正宸對著我揚了揚下顎,立刻把選單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一看,全是川味。
“你們這裡是川菜店?”
“不是,中西餐我們都做的。不過……”她偷看一眼葉正宸,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葉參謀只吃川菜。”
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滋味,只覺得菜未入口,辛辣已滿腹。
我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捏緊,根根手指都會聚著酸澀。
“隨便做吧。”我把選單遞還給她。
她看向葉正宸,他點頭。“那就隨便吧。”
服務員退出去,我們又一次面對面坐著,很近,又很遠。
房間安靜得能聽到彼此呼吸,我低頭喝茶,心緒就如同開水中徐徐展開的茶葉,慢慢被酸澀的滾燙浸滿乾枯。
他再次開口,語調和表情仍是我讀不懂的平靜無波。“你不想問我為什麼穿這身衣服嗎?”
手裡的茶杯一顫,茶水漾過手指,滾燙。
他輕吹著漂浮的茶葉沫,慢慢說著:“我爸爸是個軍人,我從小在軍區大院裡長大。十八歲那年,我想考醫學院,他讓我考空軍學院,我們僵持了兩個多月……最後我們各讓一步,選了軍醫大學。”
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的謊言,我不覺失笑。“你還有什麼是假的?或者說,你有哪句話是真的?”
他幾分無奈,搖搖頭,繼續說:“我大學畢業後被送去培訓,我想培訓後出國繼續深造,他讓我去軍區的機關,我們僵持了一年半,又各讓一步……我去了日本學醫。”
我有些不懂了,現在是和平年代,軍醫可以以正常的手續出國深造,為什麼他要隱瞞身份?
除非他另有目的!
“你為什麼去日本?”
“很抱歉,這屬於軍事機密。”他坐正,平靜地品著茶。
我恍然望著他,一時間被我強行封存的記憶全都如熔岩迸發。
他整潔的房間,他不凡的身手,他始終合著的窗簾,還有他對於細菌超乎尋常的“興趣”……
他說過:他習慣了做見不得光的事。
他說過:他被鎖在鐵套子裡,失去了自由……他被桎梏的太久,非常渴望那種最原始的自由……
他說過:為了“責任”!
他說過:讓我相信他,讓我等他三年……三年後,我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我!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