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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允摸摸鼻子,他就那麼不容易讓人相信嗎?他是想著薛凝的身體應該是可以應付馬車了,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
“那是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微笑著,眼中閃著細碎的光。
注意到薛凝的表情,他連忙補上一句,“名字什麼的不算。”
薛凝扁扁嘴,把即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一張笑臉不自居的微微皺起,嬌媚的五官做出這種表情顯得十分滑稽,但在傅景允眼中卻是萬分可愛。
“凝兒,我剛剛說的你有在想嗎?”
“你說什麼了?趕回雲南?”
合著你就記住這個了是嗎?!傅景允在心裡暗暗吐槽。
“我是說,要去吃點這的小吃或者去街上逛一逛嗎?”
“唔……還是”薛凝話還沒說完,就被叩叩兩聲敲門聲所打斷。
“王爺,屬下有事求見。”
一聽是阿東的聲音,傅景允皺了皺眉,給了薛凝一個眼神,便道:“進來吧。”
推門而進,阿東直奔主題,舉起手上的東西交給自家主子,“王爺,這是屬下才收到的信函。”
“信函?”傅景允疑惑,“給我的?”難道是找他有事?催他回去?
“不,這信函是給尤姑娘的。”阿東搖搖頭。
“你直接給她就好了。”傅景允更加疑惑了,為什麼給尤慕蕊的信函會寄到他這裡,而且還是阿東給他送來的。
阿東重新舉起另一份,“但是還有一份是給您的。”
傅景允:“……”阿東你怎麼了?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嗎?這還是我那個能幹聰敏的侍衛首領嗎?
結果信函,傅景允拆開,額注意到薛凝刻意迴避的動作,他略略不滿的直接長臂一伸,把人撈到懷中,揪著這個姿勢就看起信來。
薛凝這個鬱悶啊,這誰知道這信件是不是什麼機密東西呢,傅景允這傢伙居然還把自己抱在懷裡,他都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到哪裡了好嗎?!
“凝兒,沒關係的,你是我王妃,沒什麼是你不能看的,不能知道的。”
傅景允這句話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溫度略高的氣息似乎灼傷了她的肌膚。
看著女子整個泛起粉紅色的側顏及耳朵,傅景允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而站在對面的阿東則是在看見自家主子撈人動作的時候就已經把頭垂下了,這萬一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自己的眼睛會不會遭殃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就是這樣,他也還是憑藉著習武之人敏銳的聽覺聽見了王爺的那句低喃,頓時有一種把耳朵割下來的衝動。
王爺,您是故意的嗎?!聰明能幹十項全能的侍衛首領阿東欲哭無淚的想到。
聽到傅景允那樣說,薛凝也就不再客氣,大大方方的看著信,然後淚流滿面。
文言加上繁體字,她有些無能為力啊,雖然不是完全看不懂,但是整張信的內容是絕對不能完全理解了。看來她之後還要抽空卻學習這裡的字了呢。
傅景允沒有注意到懷中人的想法,因為他此時全部注意力都在了那信上。
信上居然說希望他快些和董思萱完婚,帝都似乎起了不小的變化。
信的末尾還加上一句: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終即是始,始即是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難想象,寄信給尤慕蕊的恐怕只有那麼顯而易見的幾個人,而能夠知道尤慕蕊現在在這裡,還和自己在一起,恐怕就只有那位據說是通鬼神曉天意佔星卜卦無所不能的師傅了。
眯了眯眼,傅景允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鬆開了血凝,拿著信走到桌邊,點燃蠟燭,接著把那張信燃燒殆盡。
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