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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冬棗明明就是他送來的,”十三阿哥還是怒氣衝衝的,“不是他還能有誰?”
“冬棗雖是他送的,”烏喇那拉氏搖了搖頭,“但他遠在四川,又怎麼能保證冬棗和蝦同時到府,又怎麼能保證元壽會同時吃下冬棗和蝦,而且吃的量也會達到一定程度呢?還有,這兩樣東西除了元壽,你四哥和我還有云錦都是有可能會吃到的,就算是他不在乎我和雲錦的死活,那你四哥呢?你四哥如果遇了害,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福晉,”雲錦這時當然不會沉默,她憋著一股氣對烏喇那拉氏說道,“年巡撫雖然在四川,但他在京城之中也是有府坻的。府坻裡的下人肯定是不少,再加上送信的也是他的手下,這兩下一湊,再加上咱們府裡再有他們的內應,要做到冬棗和蝦同時到咱們府上,並不是件難事兒。既然同時到了府裡,這蝦是指明瞭要孝敬元壽的,而冬棗也是個稀罕物兒,不管是福晉您得了,還是雲錦得了,都不可能不給元壽吃的,至於量的問題,小孩子本就貪吃,這剛送來的新鮮棗子,就是多吃了些,想來我們也不會攔著,再說,就算是這次元壽沒有吃過量,那他們以後也可以繼續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他,而且這次吃了沒事兒,那下次再吃出了事兒。他們也更好分辯了。”
“至於說爺會不會被害,這點兒他們是不會擔心的,”雲錦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爺是什麼樣的人,想來他們肯定是已經多方瞭解過了,爺不愛吃海鮮,他們肯定是知道的,再說,爺平時也一向節制,吃水果也不會吃太多,這兩下的分量都不夠,自然是沒有中毒之虞了,而福晉跟爺多年,口味上已經跟爺差不多了,也不可能中毒,就是雲錦,他們想來也是知道現在有傷不能吃海鮮的,他們這次只是想對付元壽一個人而已,大家都吃了這些食物是最好,咱們吃了沒事兒,元壽吃了就有事兒,那就只能說明元壽是在別處中了毒,這樣他們年家就更沒有嫌疑了。”
雲錦以前說話總是講究有據而發,滴水不露,這次卻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話裡話外直指著年家,年羹堯、年府、年氏,她全都捎上了,有一種不管不顧的勁兒。這與她以往的風格大不相符,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這是進步了。
雲錦雖然是現代來的,但因為只是個宅在家中的網路寫手,沒有直接的面對社會上的激烈競爭和爾虞我詐,到了這邊雖然是一路上危險不斷,但卻也是一直有一些出於不同原因的人護著,在群芳樓裡先是有香娘,後來又有任長平,再然後就是十三阿哥、四阿哥,一直到貴妃娘娘、太后乃至於康熙,所以真正到了內院鬥爭之時,需要她自己直接面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時候,她還是落了下風。
這也是雲錦制定策略上的失誤,她是覺得只要自己對烏喇那拉氏恭敬守禮,對四阿哥體貼關懷,盡力的幫他和雍親王府基業更加穩固,從而讓自己成為他們不可或缺的人,這樣自己和元壽也就安全了,可是她卻忘了,在這裡,自己並不是唯一的,不管是對烏喇那拉氏。還是對四阿哥。
四阿哥的女人雖不多,但也是有幾個的,他就算對雲錦的感情最特別,也不可能扔下其他的人不管,這點兒雲錦倒是有心理準備的,而且她也想到了這些女人們哪一個也不會是省油的燈,只是她沒想到的四阿哥的女人們,尤其是和自己一樣的那兩個側福晉,好象都有些瘋狂的基因,不管是李氏,還是年氏。
李氏這個人比較小家子氣。但她為四阿哥生過三子一女,可見原來也是受過寵的,現在雖然年齡見長,但因為有弘時這個目前四阿哥最年長的兒子傍身,她還是很有底氣的,只要覺得有人對自己或者是對弘時的地位造成了威脅,她就會開炮,雖然佔上風的時候不多,但勝在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而且因為她只是口舌之爭,並沒有犯過什麼原則上的錯誤,所以也沒受過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