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5 頁)
米良連忙噤聲,渾身哆嗦得像篩糠一樣。
男人終於鬆開手,米良的下頜出現兩個指印,又看了在地上抖個不停的女人幾眼,眉間籠上淡淡陰影。
米良儘量縮了縮身體以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她現在是待宰的羔羊,也沒什麼好躲的。她呆的地方是一個隔間,地方很小,兩三個平米,沒有門,放著兩把爛木椅子還有其他破破爛爛看不出用途的雜物。透過男人的身體米良看到外間的牆壁,緊挨著牆壁的是一張床,好像沒有人住,因為上面沒有被褥之類,床板上面還放著一隻碗。從她的位置到那面牆也不過只有三四米,因此外面的房間也不大。
男人大概意識到自己問不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暫時停止了審訊工作,坐在外間靠牆的地方一個人在深思,目光不時看一眼小隔間的米良是不是老實地待著,如果米良敢動一下他就遞過來一個“你在找死”的眼神。
米良所在的城市在夏季有火爐之稱,不過米良覺得這個屋子才是真正的火爐,像有人在地下燒了柴火,烤的這個屋子又熱又悶,連那個男人都把袖子擼得老高。米良出門的時候穿了一條過膝的連衣裙,此時白皙的胳膊已經被繩子勒出紅紅的痕跡。
過了一會,男人端了一碗水慢條斯理地喝,米良看著他喝水的動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她渴了,嗓子都在冒煙,這裡真的很熱,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身體需要補充水分,但她不敢開口向那個男人要。
不過也許她的動作太明顯,那個男人走了過來,他手上碗中還剩了少許水,斜著碗向米良示意。
米良連忙湊過去,嘴巴挨著碗沿迫不及待將碗中剩下的水喝下去,唯恐浪費一滴。
水不多,兩口而已,米良覺得不夠,但她還是友好地說了一聲:“謝謝。”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回到剛才的位置坐著,過了一會開始閉目養神。米良懷疑他睡著的時候,輕輕動了動身體,發出細微的響聲,那個男人眼睛倏然睜開,發出銳利的光芒看著米良,極為不悅。
米良小聲掩飾,“被捆麻了。”
他瞪了她兩眼,米良翻譯為:難道你還想老子給你鬆綁?老實一點,不然就要你命。
米良老老實實縮在地上,不敢再發出任何響聲。
直到外面喧鬧起來,男人才站起身又朝米良走了過來,當他把米良拉過來,一隻手抬起來的時候,米良知道他要做什麼了,請求道:“可不可以不要打暈我?就算要打暈也換一個溫柔點的方式。”
被他砍暈了兩次,米良現在後頸還疼。
男人猶豫著兩秒,拿破布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扔地上,又把破椅子破木板蓋好,正打量遮蓋是否嚴實,外面有人走到了門口,隔著兒臂粗的鐵柵欄門叫了一聲:“楚堯,該出工了,你還這麼慢。”
倚在門口的是兩個十分強壯的男人,穿了同樣款式的黑灰色衣服,說話的人目中有譏笑之意,楚堯卻沒有給他們目光,“你們不是也還沒走?”
“我們是你的前輩。”另一個男人開口,他最看不慣楚堯那副自命清高的樣子,尤其是喜歡在門口掛一塊破布不讓外人窺探他的生活,大家都是男人,誰都沒興趣窺探他,楚堯在他們眼中純粹就是裝,“都來了這麼久,你還是磨磨蹭蹭的。有什麼好裝的,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沒有少爺。”
“這裡也沒有前輩,只有用實力說話的人。”楚堯眼角餘光又看了看藏人的地方,然後出了門。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米良又渴又餓,還被綁得那麼嚴實,幾乎難受得要暈過去,最痛苦的是她暈不過去,生生地受了幾個小時的煎熬。她想嘗試著弄點聲響引起外面的人的主意,奈何動都動不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形。
楚堯進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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