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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佳期如夢。　（1）

五、佳期如夢。

當我再見到方允翼的時候，已經悄悄入了冬天，天氣忽然變得特別的冷，就像是中國北方的天氣一般，至少也是零下十幾度。那天蔡德喜為我們送來了火炭暖房子，而我則穿著裘皮大衣窩在暖房裡不出門一步。雨從妃和雪美人朝夕與我相伴，那日卻或許因為天氣太冷也未出門。只是忽然覺得悶得慌，感覺好像有事情要發生了一般。然後在沒過多久，便聽到小李子來報說方將軍求見。我先是一愣，而後知道是方允翼便說請他進來。

已經數月不見，再見他時，好像成熟了不少。從當初的武狀元到如今的方將軍，果然還是不同了。我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道：“哥哥，恭喜你升為將軍了。”而他倒是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用手摸摸頭說，“一直想進宮來看你，卻沒有時間脫身所以現在才來，妹妹過得還好嗎？”說罷向使了使眼色。

我示意讓身邊的人都出去，然後房間裡只留我與他二人。只見他坐在我對面，感覺還真像是自家的兄弟。而我在這個世界裡又沒有親人，渴望親情的思想讓我對他蒙生出了一股親切之意。只是數月都不聯絡我，卻著實叫我生氣。

“宮中妃嬪照理是不可以見男人的，而我雖然是你哥哥也不可以貿然相見。今日也是得到了皇上的特許才來看你的。”他見我不說話，繼續解釋道。

“他們倆還好嗎？”我沒有繼續他的話，而是轉而問起了安凌悅和蕭幕然。他微微一怔，脫口問道：“誰？”“還能有誰，你的兩個兄弟。”我笑道：“我除了認識他們，就只認識杜十書和杜婉依了。”

“找到婉依了嗎？”他問起，然後我點頭。“找是找到了，只是在陳妃身邊當隨侍，我不能隨便要來，再說，我至今還沒見過皇上一面，哪又有資格去要人呢。”說罷，嘆了一口氣。

“皇上要我帶句話給你。”他忽然說出這話讓我很驚奇，而他接著說：“皇上說，現在天涼，晚上要蓋好被子，千萬不要著涼了。”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搗了一下得混亂，腦海裡閃過太多讓我不敢相信的畫面。

我們只稍談了片刻，畢竟他雖是我兄長的名義卻也不便在院子裡長留。送他至門外，他便叫我止步說：“外面天寒，就到這吧。”我微點頭然後轉身回房裡。耳邊依然留著他之前說起的那句話。難道那深秋夜裡為我蓋過被子的人，是皇上麼？只是，這又怎麼可能呢？他若會來，怎麼會連曉知也不知道。

只記得那夜曉知說她睡得沉，卻也更是奇怪，平日她總很警醒，只要我稍有異常她就會馬上出現在我身邊，又怎麼可能會任我睡在榻上一整夜呢？只是再怎麼也想不出個究竟，便也只好做罷。

佳期如夢。　（2）

……

還記得以前念小學的時候學過的一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而在這個華亦國，正入初冬想要沐浴春風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卻也在一夜之間，好像什麼都改變了。清晨，剛穿好衣物準備用早膳，便聽得一道讓整個紫焱宮都轟動的訊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小連子走入我的院子裡向我問安便開始宣讀聖旨。

“方氏沈西，承蒙聖恩眷顧，入宮封為五品美人，念其一直德行倍佳，和睦六宮，升封為二品正妃，賜號梓妃，仍居於梓書閣主殿。本月十五正式冊封。”

我只感覺腦袋像是轟的一聲，然後只感覺曉知拉了拉我才讓我回過神來，卻也不忘領旨謝恩。只是感覺越來越奇怪，為什麼我一直被皇帝給忽略著，卻又在我進宮數月後冊封為妃？難道這是華亦國的習慣？一直都對被冷落的妃嬪“厚愛有佳”？那麼那些現在宮中為數不多的妃嬪都是這樣嗎？只見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我身前恭喜我晉升為正二品妃，雪美人和雨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