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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不管許圓圓有什麼反映,連頭也沒有回就上了樓。
回到房間扯過被子,吃了兩片安眠藥,將被子蓋過頭頂。許圓圓點了一隻煙,苦澀在唇角滲出,不知道什麼時候煙已經完全的燃燒了,燒到了他的手指,他抖了一下,將菸頭扔在地上。
依稀的微薄之光朦朧地籠罩著他臉頰的輪廓,骨骼中流淌而出的是被扒開的膿瘡。
一股低溫的溼意在眼中蔓延,浸溼了他的眼角。
簡寧很快就恢復上班了,相較於她,母親則恢復的很慢,畢竟是夫妻,過了半輩子,突然之間走了,難免一時不習慣。
有的時候簡寧回家就發現母親站在窗邊看著什麼,沉默了,吃飯的時候,總是習慣夾一筷子,可是旁邊沒人了,菜就落在飯桌上,然後兩個人就都愣住,才想起來,家裡就剩她們兩人了。
然後她就會出神好久,對什麼都不敢興趣,晚上天黑了也不打燈,電視也不看,就那麼坐著。
簡寧咬咬自己的唇,快速閃進屋內,將門關上,背靠著大門,用手使勁兒扒開領子,心口好堵。
公司最近不是很忙,簡寧儘量多抽時間陪件母親,她已經失去父親了,不能在失去母親了。
有時候她和母親兩個人坐在看臺上,對盤著腿,母親就講著她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講著講著就會哭了,然後她也哭……
簡寧怕母親出事,將她送去了住在海邊的阿姨家。
母親所有的親人都在那裡。
簡寧玩了命的工作,就連簡思那也少去了,幾乎是根本就不去了,沈亦諾打了幾次電話,她一邊辦公一邊和沈亦諾說著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個月,她和許圓圓一次面也沒見過。
簡寧的公司上了軌道,老闆為了獎勵她,給了她七天的假期讓她出去玩,簡寧沒有遠走,而是去了一個寺廟,她的心裡很不安靜,那裡每週末都有來自各地的白領來修煉,說是修煉,其實就是一種靜心的放鬆,什麼都不去想,靜靜的打坐。
因為來自社會巨大的壓力,有很多的白領金領都喜歡來這裡過週末。
寺廟裡只住了一位師太,簡寧她們在外堂,那個師太從來不出來,誰也沒見過她張什麼樣,也沒有人去好奇這個,畢竟來到這裡是為了使叫囂的心安靜下來。
寺廟裡有提供齋飯給大家,也沒什麼菜,就是普通的蔬菜,不過大家吃的都很香,其實這東西吧,也就是一種念想,和自已在家差不多,有的人就感覺說,在家我就安靜不下來,可是在這裡卻能安靜下來。
媽媽從海邊回來情緒明顯淡定了下來,簡寧晚上下班就帶著母親一起去健身做瑜伽,有時候一起去游泳,然後在外面用過餐之後在回家,她更喜歡做的就是給媽媽買衣服,不停的買,只要進了商場她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一直買一直買,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知道媽媽喜歡金子,她給媽媽買了兩個金手鐲,似乎在彌補。
她要將對父親的愧疚全部彌補到母親的身上,父親沒有吃過的她一定要母親去吃,所有母親喜歡的東西,她全部都送到母親的眼前,凡是她母親想要的,她就努力去給她買,這個月買不起就下個月買,下個月買不起,就下下個月,反正總有一天要全部都買給她媽媽。
別人看著消費的賬單都是肉疼,她卻興奮,下個月開了工資繼續。
週末下班和母親去看了一場電影,從電影院 出來的時候,母女兩個人哭的是稀里嘩啦。
看電影的人多半都是帶著父母來的,正巧趕上了父親節,簡寧很佩服那個導演薛小璐,那部片子其實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票房,現在的人不喜歡這些了,路過街口的時候給她媽媽買了一杯咖啡。
母親接過:“我都快成不正經的老太太了,還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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