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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了,不過是給過路的陌生女子一碗水喝,怎麼就扯得上明年佃地不佃地的事兒上去了,等到年下,我自會送上一份薄禮,感念秦老爺的大恩大德的。”又說,“我這屋子破敗簡陋,又沒有個男人,就不請四少爺進來坐了。”
秦懷禮的臉色隱隱發青,狠聲道,“劉|寡|婦,你……你真行……”
清露還大瞪著眼睛傻愣著,那邊劉|寡|婦已招了招手道,“大熱天的,既然叫了門,還不快進來。”
“哎——”清露只應了一聲,淚水就模糊了眼眶,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屋子很小,只有兩間,一間是灶房,用簡單的木扇擋著,連門都算不上,剩下的一間就是住人的了,其中一鋪炕就佔據了屋子近三分之二的面積,剩下的空間裡別說桌子了,就連個板凳都沒有,說是家徒四壁,一點都不誇張,不過,屋子收拾得非常乾淨利落,就連炕上破敗不堪的席子,都擦得隱隱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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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得不說的謊言
清露尷尬地站在屋子裡,連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和清露面對面站著,她身穿一件粉紅色的粗布衣裳,上面也打滿了補丁,袖口還接了兩節,儘管針腳細密,卻因布的顏色不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女孩子長了一張鴨蛋臉,濃眉大眼,和方才被叫做“劉|寡|婦”的婦人有三分相似,如果去除掉歲月和艱苦生活留下的痕跡的話,那麼這種相似度就會直線提高,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她們是一對母女。
此時,少女正滿臉不善地看著清露,張口就問,“清露,你老實告訴我,大郎哥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又冒險上山打獵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還有,大郎哥真的花了你姐姐的銀子?”語氣急切,態度惡劣。
“咳咳……”清露越發尷尬,身為女子的直覺和兩世的人生經驗告訴她,這姑娘對秦懷恩,絕對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而且方才自己說謊時,這姑娘估計就站在院子外面聽著呢,現在這母女二人放自己進來恐怕不為別的,就為了弄個清楚。
這可怎麼是好啊,清露心想,原來這秦家人不管是誰都有人支援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現世報”?
清露的推斷很正確,方才在清露沒進門之前,這姑娘就是在向劉|寡|婦彙報在秦家院外聽到的訊息。
這時劉|寡|婦呵斥了一聲,“秀芬,你說什麼呢?女孩子家家怎麼連點規矩都沒有?那是人家大郎夫妻間的事,也是你能過問的?!”態度並不嚴厲,反倒是和女兒一道上下打量著清露。
劉|寡|婦又去接清露後背上的睿兒,“快坐下歇歇吧,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可睿兒卻因方才受了驚嚇,現在緊緊地抱著清露的脖子不撒手。
“哎——”清露如蒙大赦,一下子便癱坐在了炕沿上,反手將睿兒摟進了懷裡,沒辦法,她的身體儘管好了很多,體力卻依舊沒完全恢復,這一早上連驚帶嚇又和秦家人鬥智鬥勇的,還揹著睿兒走了這麼遠,現在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兒,身上已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了。
劉|寡|婦給清露舀了碗水,清露接過來猛喝了一大口,又餵了一些給睿兒,剩下的一口氣全都喝光了,結果碗還沒來得及撂下,劉秀芬又開口了,“清露,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態度越發地不好了。
這回連劉|寡|婦都不幫著清露了,也直眉瞪眼地看著清露。
清露訕訕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定定了心神才說,“大郎他不是上山打獵去了,而是出門了,所以應該沒什麼危險,”語氣並不篤定,還很是心虛。
秦懷恩到府城去接清霜的遺體,會不會和教司坊的人起衝突並被扣下,這真的很不好說,畢竟,清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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