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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追到了人山人海的商業街,淺草的夜晚燈紅酒綠,正是人滿為患的時候,若不是嗅覺出眾,炭治郎根本不可能在這樣密集的人群中找到特定的物件。
找到了,在那裡!
炭治郎幾乎是屏住呼吸擠開行人跑過去,「我妻桑,你小心你身邊的……」
聲音戛然而止,炭治郎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視野中的若菜滿臉笑容地走在一個男人身邊,男人正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隨後從她手中接過小女孩抱在臂彎裡,從背影看去,儼然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剛才被那股霸道的臭味掩蓋,現在才發現不是一個鬼,那個小女孩也是鬼。
我妻桑的丈夫和女兒都是鬼。
這個卑劣又殘忍的現實釘住了炭治郎的腳步,他甚至不敢去看她。
眼前浮現的笑臉出現蜘蛛網般的細密裂痕,逐漸擴散加深,最終鏡子般破裂,滿地碎片。
他沒有靠近,但月彥聽見了他剛才的聲音,準確無誤地在黑壓壓的人頭中找到了他,帶著妻兒走過去,同時不留痕跡地打量他。
是鬼殺隊的制服,那麼腰間佩戴的也肯定不是竹劍,而是日輪刀,還有他耳朵上戴著的花札耳飾……
若菜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炭治郎,露出驚喜之色,「炭治郎,你在這邊找工作嗎?找得怎麼樣了?」
說話間她看向丈夫和女兒,為雙方介紹,「炭治郎,這是我的丈夫月彥和女兒伽百子,你看過他們的照片的。月彥,他就是白天跟你說過的炭治郎,暫時住在家裡,伽百子,快叫哥哥。」
伽百子當然也認得鬼殺隊制服,這聲「哥哥」怎麼都叫不出口,只好去看無慘大人的臉色見機行事。
月彥身上的氣息在看到花札耳飾的時候有一瞬間剋制不住,好在很快調整過來,揚起虛偽的假笑,「原來你就是若菜說的灶門炭治郎,初次見面。」
無慘大人都表態了,伽百子也給了個大大的笑臉,露出兩顆小虎牙,甜甜地喚道,「哥哥晚上好。」
「……」炭治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嗓子像被黏住,光是控制住手不去拔日輪刀就已經是極限了。
若菜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收起笑容,走近一步,她比炭治郎還要矮上一些,只要稍微抬頭就能把他的表情和冷汗密佈的狀態盡收眼底,「炭治郎,怎麼了?是找工作不順利嗎?」
迎向她關切的目光,炭治郎努力找到聲音,但說出口後才發現啞得厲害,「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感冒了嗎?聲音沙啞還流了這麼多冷汗?」若菜失了逛街的興致,回頭對身後的人說,「月彥,咔醬,不如今天就先回家吧,我煮些薑茶給炭治郎喝,再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能好許多。」
……
怎麼可能好!
炭治郎全身肌肉緊繃,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右手死死抓著日輪刀刀柄,只要一想到主臥和次臥分別躺著一隻鬼,他就放不下心。
鬼不可能認不出他身上的制服,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是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底細卻沒有戳破那層脆弱的紙。
他要先發制人嗎?過後又要怎麼向我妻桑解釋呢?她好像沒有產生絲毫懷疑。
第八章
鱗次櫛比的繁華街道上有一家新開的咖啡店,和其他咖啡店不同,這裡招呼客人的是「女僕」。
容貌姣好的年輕女人穿著黑色和服,外面套有白色西式圍裙,在背帶處和裙邊滾上一圈花邊,對追求浪漫和身份的上流社會華族們來說是地位的象徵,也是一種新奇。
炭治郎雙手僵硬地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反觀坐在對面的若菜早已習慣這樣的場合,姿態從容,配上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