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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看著自己，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

“青雲你醒了就好。來來來，爺爺今天給你弄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可得多吃點。”步飛天心中稍許安慰，孫子總算沒瘋，不然那就真的可能步家無後了。

步青雲雖然接受了那份記憶，但這個身份卻沒有接受，他默不作聲，走到這庭院的石桌上，二話不說就開動筷子吃起了飯。

步飛天也不責怪，反而臉上更喜，一個勁的給孫子夾著菜。

一餐飯下來，二人都隻字未說，氣氛有些古怪。

老爺子認為孫子受了打擊心情不好而已。

而步青雲則心裡有一絲難受的感覺，“難道是受了那記憶的影響？”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老爺子為孫子付出的一切，那份記憶中都有呈現，步青雲昨日仿似經歷了一番，感情多少有些。

“青雲，你先坐著，爺爺先把這些碗筷收拾了。”

步家雖然是落寞世家，僕人也是有那麼一兩個，可昨日發生那事後，步飛天就辭去了他們。

望著那身材不算瘦小，也不結實的蒼老背影，步青雲仿似看見了帶大自己的奶奶，她不也是常常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常常給自己夾菜，常常背對著自己洗著碗筷嗎？

原先的那個步青雲與自己身世多麼相似，也是自幼無父無母，世上只有一位親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兩眼模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那個背影，步青雲暗捏雙拳，心底響起了一道聲音：好好保護眼前的親人，好好珍惜此刻的時光，不能給他帶來失望…

儘管他不願承認，但此刻卻已經有點接受這個身份，接受這個為孫子無怨無悔付出一切的老爺爺。

想步飛天何等人物，堂堂昔日天才，如今煉體八重天高手，卻淪落到洗刷碗筷，若不是為了他甘願如此，又有誰能使其彎腰做事？

“那個大會為期三天，我要再次前去測試一番。”步青雲對著那個背影鏘鏘有力的說道。

第一章五悲五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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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瘋子還是天才

那正在洗刷碗筷的六旬老人聞言停下動作，他轉頭望來，看見那一雙堅定的黑瞳，身子登時顫抖了起來，隨後展顏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說任何話。

將碗筷放下，老爺子對著步青雲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對眼前的少年有無比的自信，方才的那一眼矚目，似乎掃空了之前對其的擔憂。

一前一後，二人走出步家，很快就來到了冀州城北邊的測試擂臺前，有不少人認出了他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不是昨日那還沒測試就瘋掉了步青雲？”

“他怎麼還敢來？難道還想再瘋一次嗎？”。

“想想步飛天是何等人物，如今卻被自己的孫兒拖累，名譽有損啊…”

“步家將要隕落了…又一數百年世家落幕…”

周圍傳來嘲諷惋惜的聲音，步青雲對這些充耳未聞；步飛天更是絲毫不在意，人的嘴臉無非與此，不是落井下石，就是阿諛奉承，活了大半輩子的他早已習之以常。

人們看見他們二人，都很自覺的讓出一條道，給他們向測試擂臺徑直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從那方擂臺上轉移到了下面人群中，城中百姓對著他們二人指指點點，有的露出不屑的笑容，有的露出鄙夷的眼神，也有些人搖頭惋惜。

畢竟步飛天這名煉體八重天高手在這裡，在這裡圍觀的眾人不敢太過分，說了兩句、笑了兩句就都安靜了下來。

這樣一來，使得原本喧鬧的測試擂臺變得寂靜無比。

所有人都在等著那一老一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