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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卻沉默下來,該怎樣進行下一步,連身為導演的陳林都覺得迷茫。
莫八覺退後了一步,乾枯的葉子在他的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音。
他緩緩收了笑容,抬手去扯女主角的長髮。
然而在手指即將觸及的時候,卻突然停頓在了半空中——他蜷曲起手指,將黑色的手套一點一點摘了下來,扔給了身後的手下。
“髒了。”
陳林驀然驚住。
劇裡的卡因,是一個行為乖戾的瘋子,並且有著極度的潔癖,但只是隨意幾個場景帶過而已,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而江起在卡因的眼裡,則是最骯髒的存在。
在碰觸了骯髒的東西,立刻把手套扔掉,這樣確實是卡因會做的事情,然而……卻不是隨意便能注意到的。
劇組幾乎是呆滯著看完這一場戲演到結尾,只有八覺和安燃,還有用全力去配合他的演員們還保持著一種近似於亢奮的清醒。
拍暴力戲無數次,當卡因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的時候,女主角看著他帶著遊刃有餘的微笑,下一秒便是抬起匕首,將其刺進左眼,劃斷鼻樑,橫切過右眼而出……即使只是動作而已,她從來沒叫得比那天更加悽慘。
事後陳林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拍了拍莫八覺的肩膀,“比之前是好了許多,不過記得不要太過,演戲七分力,要留三分餘地。”然而好歹不再是謾罵了,也算是一種肯定的表示線條伶俐的雙眼詫異地張大,瞬間向卡因身後看去。
女人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表情漠然地走了過來。
“你……”江起微微開口,卻又苦澀地笑了起來。
攝影師和陳林對視了一眼,不得不說,安燃對於江起的理解十分到位,雖然耿直、灑脫、不拘小節,卻絕不是傻子,這樣的沉默卻將他的敏捷和痛楚表達得剛好。
他是男人,無論被怎樣傷害、背叛,也絕不會失態,尤其是在敵人面前。
“想對她說什麼?”卡因挑挑眉,對於江起的沉默,他不滿地皺起了眉,突兀地抬手扯住了他的頭髮,“那一晚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我愛你?”
江起嗤笑一聲,薄唇抿得死緊,牙齒都咬出了忍耐的響聲。
“可惜……”卡因在他頭頂輕笑,鬆開了他的頭髮,眼神卻陰鬱異常,“她每天都會在我的枕邊,呢喃無數次。”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然而現場所有人都緊繃了心絃,對於這已經脫離軌道的戲劇,顯得緊張卻又期待。
接下來,就應該是卡因殘忍地在江起面前刺瞎女主角的眼睛,然後自己退到後方,無數人湧進,而他冷眼著看江起在人群中浴血廝殺。
然而此時卻沉默下來,該怎樣進行下一步,連身為導演的陳林都覺得迷茫。
莫八覺退後了一步,乾枯的葉子在他的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音。
他緩緩收了笑容,抬手去扯女主角的長髮。
然而在手指即將觸及的時候,卻突然停頓在了半空中——他蜷曲起手指,將黑色的手套一點一點摘了下來,扔給了身後的手下。
“髒了。”
陳林驀然驚住。
劇裡的卡因,是一個行為乖戾的瘋子,並且有著極度的潔癖,但只是隨意幾個場景帶過而已,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而江起在卡因的眼裡,則是最骯髒的存在。
在碰觸了骯髒的東西,立刻把手套扔掉,這樣確實是卡因會做的事情,然而……卻不是隨意便能注意到的。
劇組幾乎是呆滯著看完這一場戲演到結尾,只有八覺和安燃,還有用全力去配合他的演員們還保持著一種近似於亢奮的清醒。
拍暴力戲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