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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辰,他沒有回應,亦沒有出現。也許,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所謂說法,就足夠了。在任何時候,任何時間,他都比她冷靜得多。這樣最好。成年人之間的感情遊戲,從來如此,簡單明瞭。
週末,林幼喜出了院,蕭宇澤在香港出差回不來,是蘇歡歡葉夢夢王亞竹吳鴻飛他們來接她的,將她送回家,一夥人熱熱鬧鬧亂了一天,很晚才散去。林幼喜依然不習慣那樣簇擁的氣氛,等屋子裡安靜下來,她洗了個冗長的熱水澡,企圖讓思緒沉澱下來,第二天按時起床,生活還得繼續。
堆積了一個星期的工作,一整天讓她焦頭爛額,劉瑩雖然也是名牌大學畢業,英文和交際能力出眾,可那工作熱情和責任感,卻遠遠比不上當年的自己,領子和袖口的尺寸都分不清,不知道她穿衣服會不會從袖子裡把腦袋伸出來,一個星期裡做錯的事情,摞起來都夠林幼喜暈倒十次八次的,別人請助理是替自己分擔辛苦,自己倒好,成了攬麻煩。
現在的這些八零末九零初的小孩子,都被父母寵壞了,他們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適應這個社會。亦或許,他們根本不需要改變自己去適應,因為即便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會有衣食無憂的人生,被眾星拱月般捧著,每一代人的青春,都註定無法雷同。不知不覺,就這樣老去。
午飯前來了個英國客戶,展示樣衣款式,檢視生產進度,檢查印繡花工藝,交涉交貨期,配比比例,瑕疵率,又陪客戶去了趟郊區的工廠,送走客戶後只啃了半個菠蘿麵包,直到下四點多,才稍微閒下來,讓劉瑩幫她衝了杯咖啡,林幼喜坐在椅子上揉著刺痛的太陽穴,恢復工作第一天,真是要命,早知道就不要休息。
程卯走過來,靠在林幼喜的辦公桌上,笑吟吟地看著她,她喝著咖啡,問道:“有事麼?”
“你病了一個星期,大家說晚上要出去搓一頓,慶祝你重返團隊。”程卯手裡拿著兩個檸檬:“你頭上有傷,不要總喝咖啡這種刺激性的東西,擠點檸檬水喝,去火。”
“謝謝。”林幼喜接過檸檬,淡淡地笑了笑,或許可以考慮再開始一段戀愛了。
下了班,十幾個公司同事熱熱鬧鬧地走出寫字樓,程卯走在林幼喜旁邊,不時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笑,大家也拿他們兩個打趣,公司裡並不排斥同事間的戀情,老闆還是很開明的人,幾個年紀稍長些的大姐,也樂於促成年輕人的好事。遠遠看去,很是和諧。
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停在路邊,程卯吹著口哨,幾個女同事也羨慕地看著車子唏噓著,不知道是什麼人開的,真氣派,上海這城市,對於外省人來說,缺少真情,缺少溫暖,但就是不缺有錢人,不缺光鮮陸離的物質生活。
林幼喜搖頭笑笑,她手裡捧著幾個禮盒子,是同事們送的,大概無非是些毛絨玩具和鏡子相框之類,禮輕,情誼卻不薄。公司裡一半以上都是外省人,所以同事關係還算融洽,這也是林幼喜一直安心留在這裡工作的一個原因。
走近了路邊,大家準備攔計程車去飯店,那輛法拉利的門緩緩地開啟了,酷愛跑車的程卯推著大家看,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高個男子從駕駛艙裡走下來,一邊關車門,一邊伸手將領帶向外拉,時間似是會靜止,男子有著英挺清瘦的身形和深邃的眸,半靠在車門上,朝著這邊漫不經心地看過來,金錢和美色會讓人的眼睛產生錯覺,彷彿是在夢中,女同事們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看,林姐,你大學同學哎。”劉瑩眼珠子轉得飛快,見‘法拉利男’的視線落到這邊,便推林幼喜,眾人也才漸漸發覺那視線似乎真的是看著林幼喜,在一片狐疑和猜測的目光中,林幼喜臉上的笑容僵冷了下來。
“不認識,你認錯了,小劉瑩。”林幼喜對大家說,然後伸手攔計程車。冷子辰沒有走過來,只是從口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