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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帶著傑米走的時候沒有說“分手”,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還會給他一個機會呢?
裴然離開以後安羽辰大病了一場,曾柔吐了最後一口血,再也下不了床,每日以淚洗面,現在她有點後悔。可是走到這一步真的沒有辦法了,她勸方知墨去瑞典追裴然,方知墨沒有接電話,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
出人意料,蘇澄竟然提出辭職,沒有繼續待在安家的打算,臨走之前她想和安羽辰說幾句話,可惜對方對她除了冷酷就是鄙夷,沒辦法,只能將一張小小的便利貼留在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再踏入的臥室。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沒有克服暗戀的心魔,以為你是去裴然,我就可以乘虛而入,可是沒想到大家更痛苦了。
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我不停的給你煮蜂蜜水,擦汗,還要傾聽你喊著裴然,低訴甜言蜜語。
曾柔是在一個早晨停止呼吸的。據管家說她做了一個夢,喊了會羽辰,可惜羽辰不在,忽然感覺精神好了很多,連眼睛都比平時有神,起身看了會電視,又讓李嬸煮了點粥,吃過之後就再也沒起來。
葬禮上,一身黑西裝的安羽辰眼睛紅紅的,沒有落淚,感到很心酸,他始終不明白,自己對於母親而言算什麼?比不上他的情夫,也比不上她情夫的兒子。父親到時一如既往的淡定,拍了拍他肩膀,男人需要不停地成長,而不是哭泣。
曾柔只是一個為了愛情而活著的女人,她不是個好母親。她比不上小然,小然是為了傑米而活。
轉眼已經七個月了,在瑞典的她杳無音訊,安羽辰從不去查她的小西,只是經常去機場的大廳呆一會,看看從瑞典飛往T市的飛機裡會不會有她和傑米。
他努力的心平氣和,就像等待妻子迴歸的丈夫,相信妻子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坐在異國他鄉的街道,無論接受多少讚揚,裴然卻再也無法發自內心的微笑,這七個月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人,安羽辰。
難道愛一個人就會變得這麼沒出息!她終於理解雨辰為何要給她跪下……
那天他從床上蹦起來的樣子,像個孩子一樣無助,被震驚擊碎的她手足無措,即便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是處在那時那景,實在無法冷靜。
其實只是太在意,在意的難以啟齒,好像自己最珍貴被別人染指,心扉除了憤怒,嫉妒再無其他!
機場大廳內
安辰羽第一百次佇立中央的柱子旁,這是他習慣守候的角落。也許明知道等不到結果,但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斷提醒自己見到小然時要告訴她,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他一直是她一個人的。
三三兩兩回歸的人從通道經過,沒有小然的影子,他落寞的垂下眼睫。
助理小吳抱著傑米跟在裴然身後,搞不清裴姐為什麼毫無預兆的要回國,回的那麼急,彷彿來不及選擇時間了。燕先生什麼也沒說,只是無奈的笑笑,讓她去買機票。
現在到了目的地,裴然的腳步卻又變的那麼遲緩,猶疑,起先明明趕的踉踉蹌蹌。
目光似乎被刺了一下,裴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站在寂寞角落裡的男人除了安羽辰還會是誰,他百無聊賴的低著頭。
眼淚忽然止不住的流下,原來自從走下飛機,自己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在搜尋者,直到看到他,裴然才明白自己一直在找他。
他在這裡,一直在這裡等她。
她哭著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感覺有人似奇怪的速度朝自己靠近,安羽辰抬眸,渾身一震,激動的有些哽咽。
“小然,你終於回來……呃……”胸膛撞進一個柔軟的身體,小然哭著攀緊他的脖頸,他不得不微微俯身,配合她的高度。
“安羽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