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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換好芸香草的書籍擺放整齊,然後收起臉上的柔和,故意冷著眼神兒去看那正在面壁悔過的小孩兒,記憶裡這是他第一次罰吳邪,還是因為那麼一點小事,也難怪他會耷拉著腦袋一副很受挫的樣子,但是,挺有趣的。
“過來。”
“哦。”吳邪慢吞吞的蹭過來,問道:“什麼事啊少爺?”
張起靈坐在書桌前,拿出一張白紙,指指硯臺說:“磨墨。”
“哦……”
“小時候你學的瘦金體?”張起靈問道。
“恩,是。”吳邪一邊磨墨一邊答道。
“過來,我來唸,你來寫。”張起靈拿起一隻狼毫在硯臺裡舔飽了筆,遞給吳邪。
吳邪接過毛筆,站在案桌前呆呆的看著白紙,問:“寫什麼?”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張起靈那平直無瀾的聲線把好好的一首情詩念得跟悼文一樣……
一點如漆的徽墨在宣紙上寫出瘦直挺拔的字跡,張起靈看吳邪寫的認真,心下不禁覺得可惜:這麼好的字,每天就只用作記錄豬肉白菜都多少錢一斤上了,百年過後,這張家的賬簿是要值多少錢?唉。
“少爺,是誰想去修道啊?想不開要出家嗎?”吳邪寫完了卻看不懂,只好用筆頭一邊撓頭一邊不解的問道。
“……”張起靈無語的拿過毛筆,用小楷幫吳邪寫上了詩的題頭:《離思》,元稹。
“離,思。少爺?”吳邪奇怪的看著張起靈。
“不是說了要教你讀詩嗎?”張起靈把毛筆放好,轉頭看著吳邪。
“哦,那這是……什麼詩啊?”
“自己研究去。”
“誒?少爺不帶你這樣的,哪有這樣的老師啊?!”
“罰站,或者自己研究。”
“……真賴皮。”
看著吳邪有些失望的拿走了那張紙,張起靈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落寞……
不是不想給你講,只是我自己也無法理解其中意,只模糊的還記得當年先生說這是首情詩且情深似海,可,情又是什麼?
吳邪懷揣著那張紙直接去找了烏靈,用一頓海參宴換了一句“少爺哥這是說除了你誰都不愛啊!恭喜恭喜~”雖說這一頓海參宴能吃掉自己三個月的工錢吧,可是啊,這也太他孃的值了!!!
聽了烏靈的解釋,吳邪寶貝似的捧著那首詩瘋跑回自己屋裡,掀開被子一個滾兒鑽進去,拿著那張紙端詳起來沒完,時不時的伸手碰碰那“離思”二字,接著又迅速地把手收回來,然後便傻樂個沒完。
吳邪的這種瘋癲狀態一直持續到晚飯的時候還沒退去,張起靈坐在飯桌前讓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實在發毛,忍不住問:“又犯什麼病呢?”
“少爺你吃個蝦!我幫你剝啊~”吳邪邀功似的摟著一盤鹽水蝦仔仔細細的剝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去了。
“……”
雖然不清楚吳邪在高興什麼,但看著那從心底發出的乾淨笑容,張起靈也不禁心情大好。
“吳邪。”張起靈夾了一隻蘑菇吃。
“啊?啥事啊少爺?”吳邪往張起靈碗裡放了只蝦。
“你今天去解家了?”這是下午的時候王盟告訴他的。
“對啊,我去跟解少學……呃,學,學做生意的。”差點說漏嘴,吳邪偷偷吐了吐舌頭。
“不是讓你跟我學嗎?”張起靈有點不高興了。
“可是少爺你天天都太忙了,還得照顧廈姨太呢。”吳邪專注地剝著蝦。
“他不懂古董。”張起靈夾起蝦仁兒咬了口,味道不錯。
“嗨,反正我也沒學成,我剛到一會兒陳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