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易梵略略提高了聲音。
李佳聞言面色一變。
聶易梵緩和一下語氣說:“對不起,我現在不渴,請把上個月北區的銷售報表拿給我。”
李佳面無表情的出去一會兒,拿了一份報表進來重重扔在他的桌子上,扭頭就走。聶易梵吃了一驚,第一意識便是抬頭看窗。幸虧他的辦公室裝有百葉窗,否則給外面的同事看到,不定要怎麼想呢?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自長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那份報表一團糟,看得他火冒三丈,最後按捺不住,終於打電話把北區經理痛斥一頓才洩氣。
晚上下班回家,直到車子駛入停車場才意識到自己前兩日便已經搬去賓館了,忍不住一陣苦笑: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
他熄掉火,坐在漆黑的車裡,摸索出一支菸來點燃。約摸是七八點鐘的光景吧,停車場十分安靜,靜得有些詭異。聶易梵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五臟六腑彷彿空了一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迅速在胸口彙集、積壓,竟生出股微微的痛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卻被嗆住,便俯身在方向盤上不停咳嗽,直咳的滿臉通紅,好長一會兒才抬起頭,下意識的伸手摸一把臉,卻是熱淚如傾,哭了。
在黑暗中待了良久。
他終於重新發動車子,駛了出去。這時他方才拿起手機,檢視剛才不斷髮過來的資訊和電話,然後一一回撥過去,解釋自己適才太忙,並禮貌的詢問是否有要事。
他打這些電話的時候,心裡悲哀極了。沒有人知道他適才哭過,也沒有人會在乎。女友離開他,家人責備他,工作也不能令自己省心,完全沒有上下班概念的伺候客戶,唯恐服務不夠周到……當滿大街都露出節日喜慶氣氛時,唯有他心如死灰,提不起一點兒精神。
他即將步入三十歲了。
人家都說三十而立,何以他搞的這麼糟糕?簡直堪稱人生的最大失敗。
***上海這地方米珠薪桂,房子尤其緊張。聶易梵暫時在賓館裡住著,一方面委託房產經紀幫忙找房,對方問他是買還是租,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先租吧。房子肯定是要買的,但這得從長計議,不便匆忙間做決定,而且年關將至,他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
過了兩三天,房產經紀來電話說靜安區有一幢適合他,可他一直沒有時間看房,最後在經紀人的再三催促下才去看了,也並不十分滿意。格局較小,裝修偏舊,價位卻高的嚇人,當然他是不在乎價位的,但他要求舒適。
經紀人很快就摸透他的底細,遂巧舌如簧的鼓動他買房,還拿了一疊房產資料給他看,他想著反正遲早要買的便先收下來,以供日後參考。這些資料隨手擱置在辦公室,李佳進出之間看到了,就忍不住問他:“你要買房子嗎?”
聶易梵很含糊:“只是看看。”
李佳當然不相信,憑藉著女人精準的第六感,她相信聶易梵和葉孤容的問題肯定是搞大了。
他最近有意無意的迴避她,連她的簡訊也甚少回,態度明顯不對勁。她心裡很有一些怨氣,下班時也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居然跟蹤他。恰好當晚聶易梵約了房產經紀看房,伊是一名能言善道打扮入時的上海姑娘。她眼見他們驅車駛進一處住宅區,頓時引爆怒火,拿出手機撥給他。
聶易梵見到她的號碼,沒來由的一陣心煩。他的事情已經夠頭疼,夠煩雜了,實在沒有心情應付她。所謂的調情、玩曖昧那都是在心情舒暢的溫床裡進行的,她平時的那些眼色和體貼都哪裡去了?怎會一再的企圖破壞遊戲規則?
煩歸煩,電話還是要接的,萬一找他是為了別的事呢?誰知剛一接通,她就口氣不善地問:“你現在哪裡?”
他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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