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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來,其實是多麼自然的事情,並非多麼過份和越舉的行為。可是,當時我卻好像被嚇壞了。
豬顯然也被我的掙扎嚇到了。他尷尬的退後了一點,似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我假裝扶了扶揹包的帶子,希翼這樣的行為可以解釋或者掩飾我行為的不自然,然後故作鎮定的和豬閒聊了起來,但究竟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內容。
我們兩個開始漫無目的的走在這條燈紅酒綠的街道,說著一些不知所云的內容。這一次,豬和我刻意保持著距離,不算太遠,又不是很近。顯然,剛才那一幕的尷尬依然久久的瀰漫在我們兩個人的心裡。
我看見前面有一個叫賣琉璃的攤子,於是快走了幾步,蹲下去翻看。說實在,我依然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因為此刻的思緒,依然停留在我掙脫豬的手的那一刻。當最初的震撼散去之後,我開始後悔自己的行徑。笨蛋,我心裡懊喪的嘀咕著,手中卻依然下意識的翻動著那一個個琉璃吊墜。
東西已經被我一一翻了個遍,老闆很是殷勤的介紹著。而我只是盤算著,接下來該要怎麼辦。
正在我盤算的當兒,我竟然聽見豬開始問老闆東西的價錢。我這才低頭髮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手裡已經握住了一塊琉璃。慌亂中,我放下了琉璃,拉著豬快步離開了攤子,身後是老闆繼續熱情的吆喝,小夥子買一個給你女朋友吧,反正東西又不貴。
“你有喜歡的嗎?如果喜歡,我送給你。“笨蛋豬居然和老闆一搭一唱。
我搖搖頭,推說並沒有什麼喜歡的,腦海裡卻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日劇《魔女Z條件》裡面,未知和光在地毯買戒指的情景。天殺的日劇,狗血的編劇,白痴的我,哎,真是中了電視劇的流毒!
繼續晃了晃腦袋,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還是保持著剛才拉著豬離開的姿勢。又一次想起了剛才退開他的情景,我決定這一次不可以再這麼愚笨了。於是,我就這麼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筆者按:說實在,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要這麼記錄下來。這是我最近回憶起來的情節。琉璃攤子,那些話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只是,真的記錄下來了,怎麼看怎麼彆扭,彷彿是蹩腳的編劇模仿著那些純愛的劇本寫的狗屁不通的情節。假如真的沒有發生過,我想我會第一個看完後說,這個人以為自己是誰啊,瓊瑤女主角?只是,這些真的有發生過,所以我才不知道究竟應該還原真實,還是重新編造一個看上去比真實更加真實的情節。
最近,老是這麼停下來,寫不下去,因為有些東西讓我覺得,有時候人生比編劇編的更扯更不自然。但,畢竟這是人生,既然發生了,就是真實的人生。不管它看上去多麼的不真實。)
我不知道那一刻,豬真實的感受。我知道的是,我真的做了這輩子我認為自己最大膽的事情,主動的握了一個男孩子的手。
出乎意料的,豬的手不大,也沒有我以為的溫度。它甚至是涼涼的,就算是掌心裡面的汗都是沒有溫度的。哪一刻,我第一個反應是,他比我還要緊張吧;第二個反應有點搞笑,這個傢伙體虛,我想。
他顯然沒有料到我的主動,就像我剛才被嚇到了一樣,他似乎也有的愣住了。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誰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恐怕說什麼都有點多餘。我們就這麼牽著手,繼續走在那條燈紅酒綠的大街上。
我有點緊張,不自然的應和著他走路的節奏,像個小朋友似的。腦袋裡面,是一片胡思亂想的狼藉。
我在想,我和他,看上去應該很不般配吧。無論是外形還是年紀,就算是我自己都覺得完全不是同一類的人。看見的估計會以為是姐姐和弟弟牽著手散步吧。可是,有姐姐和弟弟這麼散步的嗎?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