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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恬靜淡笑。“不要為我而哭,這不是我的悲哀,而是我的解脫啊!”
“娘娘。”她聽不懂,也不知道主子為什麼突然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去荒僻的皇陵?
這不等於自求入冷宮?皇后娘娘究竟在想些什麼?皇上的敬重和札遇,娘娘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為什麼?
“你!”薩武剛負在身後的雙掌握了又松,鬆了又握,他強力剋制住自己的怒氣,生怕一個抑制不住,就會衝到她面前,把她撕得粉碎。“這封詔書,當我沒看見!”
既然不能掐碎她,他只能洩憤地撕碎她莫名其妙的。罪己詔“。
嘶嘶嘶三兩下,他就把玉帛撕成了碎片。
“以後不準再發生這樣的事!”他從來沒用過這麼可怕的口氣警告過她。
和真雖然全身發抖,但她還是勇敢地抬高了下巴。
“皇上撕了也沒用,臣妾寫了很多份,今早臣妾蓋有鳳印的詔文已經發出。臣妾本就是剎西族長,又為西蒼國皇后,為西蒼國守護皇陵,是臣妾的職責。
“況且臣妾離宮,皇上不是更能安然享受美人嗎?”她咬咬唇。雖然多次對自己說過,不要說出這樣的話,那樣會顯得自己很沒有尊嚴,但她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不想要了,不想再要他如同履行夫妻責任般的敬重。
既然不愛她,就放過她吧。
“原來你是在怪我!”他感到不可置信。“你是在怪我昨日沒有來陪你?”
國家大事,怎能馬虎?難道他要放著羌瀾國的使臣不管,特地過來陪她嗎?
“你以前不是如此不懂事理的!”薩武剛用責怪的眼光看她,那眼光像刺,刺得她遍體鱗傷。
“是,臣妾不敢。不敢與皇上的江山社稷相提井論。”和真垂下眸,掩飾眼底的悲哀。
“那你為什麼要寫這些?”他指著地上的碎屑。
“這是臣妾認真思考過後所做的決定,皇上若真的尊重臣妻,就請‘恩准’臣妾。”他可知,她嘴中說著想要別離的話,心中也是痛如刀割?
若不是真的太愛,愛到看不得他與別的女人親近,她怎會主動要求離開?
“恩准?”薩武剛濃眉一挑,口氣滿是嘲諷,“你堂堂剎西旅長,坯需要我來恩准?”
詔書都巳直接發出,將他這一國之君、她和真丈夫的尊嚴置於何地?
“請皇上息怒。”她唯一能說的,只有這句。
“息怒?一個皇后要離開皇帝,你說這個皇帝會不會發怒?”他何只想發怒,他連殺人的慾望都有了!
“臣妾不是要離開你。”離開他?那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就算對他已經失望疲憊,她還是無法相像完全與他決裂的世界。她只想找到一個離他不遠的角落,在心底繼續默默愛他。
“這還不算要離開嗎?”他越說越氣,真想知道她這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看起來就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情堵了。“這‘罪己詔’上沒有一句是真心話。你在打我的耳光嗎?怪我不珍惜你?”
“沒有。”和真猛地抬頭。“臣妾絕對沒有此意。”
“那你剛才說‘讓我安然享受美人’又是什麼意思?”他緊緊逼問。
她被逼得無奈,只能用悽然的眼光看著他。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他朝她大吼,也是為了掩怖心底的慌亂和驀然襲來的痛苦。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陌生了,他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心底有一個很清晰的聲青在告訴他。不能讓她離開!她不能走!
“皇上……”她悽切低喊,“臣妾心意已決,不願再做黃金籠裡沒有自自的鳥兒,您就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