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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好折了回去，幸好花相憶也不再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她靜靜寫她的字，然後正想要蓋印的時候，花相憶卻突然伸手出來覆在紙上，阻止蕭明旭往下蓋。

蕭明旭疑惑地看她，花相憶像是剛剛下定了個什麼決心一般，對她說：“明明，我不要你寫欠條。你今天這欠條一扔，然後一走不回頭，我不就找不到你了嗎？”

“寫下欠條，我自然會按時歸還借款，這點花姑娘請放心。”蕭明旭信誓旦旦地保證說。

“我不問明明你為什麼要，只問沒有錢的人，去哪裡找到錢來歸還呢？”花相憶自然是知道，蕭明旭別無他法才會讓羅保誠來借她的錢。“我是想說，既然明明你身邊沒錢，不如就留在我身邊，當我的丫鬟來還錢好了。兩千兩，我只讓你做半年，可好？”

“不可能。”蕭明旭幾乎不用想就拒絕了，然後移開花相憶的手重重地按下印章，丟給花相憶，頭也不回地離開。兩千兩，她自有她的法子能夠到手，到時候再讓人送來就是了。她真是，不想再跟花相憶糾結下去了，不然遲早她又得要失態暴走。

蕭明旭這次離開還算順利，花相憶再沒說什麼，一路上也沒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人。蕭明旭的腳步漸漸放慢，心裡在對花相憶那些荒唐的話語一句句進行批判之後，爽快了不少，頭腦也清醒地多。

於是隱隱又開始感覺到了不安，總覺得事情的發展缺了點什麼。花相憶為什麼不問她理由，又是怎麼看出來的，為什麼要幫她隱瞞，這些蕭明旭都還不知道。還有那個神秘的高手護院，還有花相憶的身份，花相憶一個女子卻對知道同樣也是女子的她如此執著，這裡面又要什麼深層的原因，這些蕭明旭也都不知道。

但是蕭明旭最大的秘密卻被這樣一個她一無所知的人知道了，而且這個人，蕭明旭殺不了，也控制不了。剛才的對話也是，總在不經意間被花相憶牽著鼻子走，被她氣得頭腦發脹失去理智，甚至於被她氣得轉身離開。

蕭明旭後悔了，為什麼不答應花相憶的提議，留在花相憶的身邊的話，不僅可以監視她，還可以更多地瞭解她的身份。更何況，花相憶和璇璣樓樓主莫非言還有個約定，以後若是還有機會見到他，不就可以再次瞭解到關於雲惜晨和雲相宜的事情了嗎？

不過丫鬟，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最多也當個護院或是跟班，蕭明旭知道自己反正是伺候不了花相憶的，想她應該也不至於讓自己做多重的活。

想清楚之後，蕭明旭怕花相憶笑話還故意去杭州城裡兜了一圈，各大當鋪都去晃了個面熟，最後回到好景良天，顯得一副很無奈被逼的樣子，來接受花相憶的提議。

花相憶也沒多少驚訝，反而還準備充足地從箱子裡翻出一套淡鵝黃的齊胸襦裙子來，說是給蕭明旭穿的。

“我不會當你的丫鬟的，護院或是隨從都隨你，但是我決不會換女裝。這個世界上，不能再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蕭明旭如此堅決，花相憶也不好相逼，自己抱著衣服在一邊感嘆著，說她特意目測蕭明旭的身材定做的，又說好想看看蕭明旭穿女裝的樣子。

蕭明旭自己都沒見過自己穿女裝的樣子，更何況是花相憶呢？其實她心裡也是好奇的，自己若是女人，該是怎樣的感覺呢？會是跟宮裡的那些女人一樣，或是母后那樣？還是虞小蝶、易清歌，甚至是花相憶？

好奇加上心裡僅存的一點點對身為女人特權的驕傲，在花相憶軟磨硬泡同意只讓她試這一次女裝的前提下，蕭明旭新奇地接過了花相憶遞過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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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怨念下，天氣預報永遠都是這麼不準啊……

………【第四五章　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