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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說以撒受了傷,立即衝進他所住的營房。
幸好,以撒受傷是兩個月前的事了,經由醫務神官的妥善處理,傷勢好了大半,只是傷口癒合得有些緩慢。我見到他時,他正赤著上身坐在床邊讓神官診視傷口。見我來到,他露出吃驚的表情:
“拉……拉,你怎麼來了?”
我失蹤了大半年的事他也從信使那得知了,雖然知曉我已回古勒達,卻沒料到我這麼快就跑來了這裡。
“蓮,恩……不,是皇上終於下令出兵,我帶著魔法師團先行一步,喬治·聖佛萊將軍稍後就到。”
“恩。回來就好。”他垂首沉聲念道。
對於他毫不詢問我消失那陣子去了哪裡的事,我覺得有些難過——蓮都還比他關心我呢!不過,即使他問了,我也不會俱實相告,而是按照當初糊弄蓮的那一套藉口照搬過來——那樣的話,即使能蒙過去,也多少會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以撒是考慮到我這樣的感受,從某方面來說,這也算是他的體貼吧。
我把發生在古勒達的事、主要是魁恩的死告訴了他。他聞言沉默不語,我讀不出他臉上深沉的表情。
關於魁恩之死的訊息早已傳開,雖然這裡地處偏遠,但他們也早有耳聞。只是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將信將疑,此刻得知了真相,以撒也不免傷懷起來。
“原來是這樣……”以撒低喃著,又抬頭看我半晌才道:“但不管怎樣,這裡實在太危險,你不該來。”
我看見他閃亮的眸子,知道他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很高興見到我來的。我覺得他和自己一樣,在這茫茫人海之中總會覺得孤單,即使有一個目標、信念支撐著,仍會有不安的感覺,惟有彼此是得以求救的浮木。
“放心吧!”我明朗的笑著:“我可沒那麼脆弱!”
醫務神官在一旁見我兩相談甚歡,沒完沒了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把我趕了出去,因為——“親王殿下重傷初愈,需要休息。”他平板的如是說。
我可不認為以撒會虛弱到那種地步——他那可以媲美“熬過地球冰川紀的”蟑螂般超強生命力,怎會那麼容易掛掉?大概是身份變尊貴,生命也變得柔弱。
但話說回來,以以撒的能力,又有誰能把他傷致如此呢?方才我仔細檢視過他身上,有多處被魔法灼傷的痕跡,不過最嚴重的是貫穿右肩的劍傷。
看來,傷他的人多半是兩個以上的,一個魔法師一個戰士合力攻擊。或者,是一個魔武雙修的高手……
12月24日,又是誕生日,在軍中舉行了簡單而莊嚴的祭典,軍民的心中也因此而獲得平靜。幾日後,迎來聖佛萊將軍的援軍,營中一反之前的死氣沉沉,變得一片歡騰。
1512年1月,以撒的傷勢漸漸好轉,只是右肩上開了個大洞,癒合後的傷疤偶爾會隱隱作痛,不過他已開始勤起練武了。
對於他的傷,我一直很在意,可是幾次開口詢問,不是被醫務神官打擾就是被他轉移話題:從傷口講到血小板講到血液氧氣運輸再講到心室心房結構,再跳到細胞結構、DNA、分子、原子……然後,有人喊我去吃晚飯,我就忘了要問什麼了。
今天,聽完一大段超新星大爆炸的理論、頂著顆混亂的腦袋去吃飯時,我聽到幾個士兵在談論上次作戰的事,便馬上端著飯盆、含著勺子湊過去了。
“哦……是以撒親王受傷的那一次啊!”士兵甲兩眼巴望著天花板:“自從從卡頓那裡派來了正式的軍隊後,我們就很難對付了!”
“就是就是,特別是那個神官團!”士兵乙拼命點頭。
“神官?”我略有不解的問。
“沒錯,好象是卡頓的國信神殿派來的光明神官團!”聽到“神官” 兩個字,之前就被派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