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 頁)
開眼睛,她旁邊的位置是空的,微皺起眉頭,四處搜尋,這才發現他站立在破窗前,靜靜往外看,此時尚未天亮,天色仍昏暗不明。
一看到他,她的眼神不禁放柔了。
顧不得身上只穿著貼身衣物,她將蓋在身上的厚披風圍在身上,赤著腳輕輕走到他身後,將臉頰輕輕靠在他身上,他頰下的肌肉頓時緊繃。
“天還沒亮,為什麼不多睡會兒?”她柔聲問道。
他靜靜轉過身,當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她臉上的微笑頓時凍住。
他的眼睛像兩池黑不見底的冰潭,冷冷地打量她好一會兒,在看到她厚披風下那雙雪白腳丫時,下顎一緊。“你去把衣服穿好,它們應該都已幹了。”
荻蓮面色倏地變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要再度擺出這副讓她過去曾厭惡至極,卻再熟悉不過的態度和聲音與她說話?
怎麼會這樣?昨夜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呢?
“你、你怎麼了?”她心悸地問道。
“我沒有怎麼了。”靖堯望向慘白著一張小臉的她,見她一臉不敢置信,雙唇不停顫抖,他硬是將氾濫出滿腔的柔情強壓下。不行!他不可以如此懦弱,男人的情感絕對不可以被任何一個女人影響、控制。
他深吸了一口氣。“昨夜是個錯誤,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很羞恥,我不會再犯的。”他冷硬著臉說道。
錯誤、羞恥!她暈了一下,覺得腳底下好像裂了一個大洞,她不斷地往下掉、往下掉。
“你……怎麼能這樣說?”她費力嚥下喉頭的硬塊,試著將擋在眼前的溼霧眨掉以看清他的面容。“告訴我,錯在哪裡?”
錯在你不該如此與眾不同!
錯在你不該如此迷人!
錯在你不該讓我驚慌失措、感到恐慌!
他雙手緊握。該死!為什麼她這副泫然飲泣的模樣,讓他心有如刀割一般,可是發現她對他的影響如此大,他更加覺得恐慌,他逼自己一定要硬下心腸說出這些話來。
“你已經向天下人表明不再想與我做夫妻了,不是嗎?我想,一回汴京後,我便寫封休書交你帶回,讓你自由。”
他乾脆拿一把刀將她殺死算了,她踉蹌退了幾步,她全身充滿痛楚,有如萬箭穿心般。
“你是在報復我,是嗎?”
不是!他想告訴她,但他沉默著。
她眼神空洞的望著他好一會兒,然後她頭也不迴轉過身,低下身子將她的衣服拾起,慢慢走進內室,當她走進去時,便再也支撐不住,忍不住痛哭出聲。
在聽到那哀痛的哭聲,靖堯雙拳握得更緊,以抗拒那陣陣揮之不去的心痛,夠了,只要再忍耐數日,這種著魔似的牽掛便會消褪,他便可以再度找回掌控自己的方法,絕對可以的!
北方的晚秋寒意逼人,淒厲的寒風不時呼嘯而過,聽得人心驚膽跳。
戚荻蓮走向冀州城的城池上,在校場上,上萬名的威鎮軍正不畏寒風的進行操練,軍容壯感,令人讚歎,但在這傲人的背後,卻有著另一層肅殺之意。
所有將士無不提高警覺,因為可能再過不久,他們就要上戰場了,不過這次要對付的不是侵入大宋國土的外族,而是曾經一起並肩上戰場禦敵的同袍戰友。
自從駱靖堯和戚荻蓮半個月前到達駐在冀州城的威鎮軍軍營後,在得知信王有可能聯合遼王叛亂時,全軍便已進入警戒狀態,更以二十里快馬告急的方式,將此一訊息送回汴京,皇上在看了駱靖堯的親筆書信,立刻下了道密令,讓駱靖堯擔任欽差御史,親到邢州同信王爺晤談,看能不能勸其改變心意,如不能,則威鎮軍立刻出軍至邢州討伐信王。
如今靖堯已經率同數位官員出發到邢州去見信王,詳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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