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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並非誰都承受得起這些跨階級的打壓,要撐,可也有個能承受的範圍。
我大約是何時犯了太歲,自個卻不曾察覺罷?苦笑擦著嘴角的血,忽而眼前一黑,周身靈力盡數潰散,身子一歪從陣眼結界之上翻倒下去,栽進水中。
我數了的,本該是四十九道的雷劫,我受了八十道。
這詭異多出來的雷是從何而來我不甚清楚,只是在墜入湖水之中,眼見那最後一道雷光逼近,黯沉的天幕飄搖著的狂風驟雨忽而平和,像是所有的狂暴都聚集在那團墜下的光亮之中。仙障纏繞著我的身子,護得一絲不漏,在身邊殷尋的怪叫聲中,卻覺心中忽而鎮靜。
就似是當初墨玥手把手教我劍術,適時的引導確不至於完全的掌控,擊退異族之事從有如登天之難變作有路可循,至少他站在我身後的時候,我從未真正害怕過什麼。
此刻亦是一樣,我不懼,不似是方才覺著逃不開的認命,而是發自內心的祥和寧靜。
澄澈湖水漫過眼鼻,我隨著仙障似有若無的指引,伸出一隻手迎向最後一道恍似天星隕落般的雷光,兩廂接觸的轟鳴聲中,彷彿天地間所有事物的存在都因這轟然爆開的雷光而被吞噬殆盡,那喧囂漫入心底,似是更深的精神摧毀,油然而生一股無法抑制的,被動給與的絕望,像是瀕臨死亡慣有的恐懼。
喧囂肆虐時,腦海的寂靜傳出一聲低喃,雖是風輕雲淡,卻似是攜著一份絲絲縷縷的掛牽,一時間掃開所有雜音。
只短短二字,“我在。”
……
我受的傷比自個想象的還要重一些,醒來的時候頭頂星光,夜間有輕風徐徐。
殷尋抱著幾隻白狐在不遠處打著瞌睡,我望望自個的手,又垂頭瞧瞧自個的腳,輕笑,難怪這一覺睡得踏實,原來化回原形,算是迴歸大地了。
除卻化回原型,體內仙力很是滯澀,孩子卻很好,已然能自發的吸收木靈與天地靈氣。殷尋擺了好些靈石在我面前,便讓孩兒吸收靈氣起來方便不少。
我算是託了自家孩子的福,體內仙力運轉皆是被他推動的,好歹加快了我調養的速度。
一點小事,但凡是我家孩兒做出來的,我便要高興的說道上一陣,幾日以本體姿態的過下來,也不曉的對殷尋將這話說了多少遍。殷尋很是照顧我,亦體諒我剛剛歷劫,心裡又有事擱著,總算是忍受了下來,到了第五日卻受不了,我一開口他便找著個藉口說去尋兩株靈芝來給我們娘倆補補。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沒做聲,閉嘴重新當回一株植物。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可一開口便成如此了。
我想曉得的是蘇葉塵現下如何了,曬著陽光的時候想,沐浴著月色的時候亦想,可恢復理智之後便不想了。我渡天劫的時候,是他幫了我,他渡情劫,卻是我親手將之推入束縛,現在就更不能擾了他,也去不了了。
待得入冬,一片片的雪花墜下來,落在我的身上,我瑟瑟的一陣抖,而後想,他可有好好打傘?
我想,回去之後,若還能見他一面就好了。只消一面,因為我還沒好好對他說過一句喜歡,若是不能,該多可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決裂
第二百二十七章決裂
冬去春來,我的腳邊冒出了幾株青蔥的小苗兒,不曉得是該開花的那類,還是雜草。
殷尋要將之拔了,我有些捨不得,便讓他移植開些,一直給周遭法陣圍著,除了受益的我同我家孩子,其他生靈倒是弊大於利的。
我因雷劫淬體之後,骨骼經脈皆發生了細微的改變,就連仙力之中都帶著一絲一縷紫金之色。起初我很是擔憂,只怕是雷劫留下的弊端,結果一段時日的過下來,那紫金色雖是絲毫未少,混在無色的仙力之中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