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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再度摸了摸纖綿的臉頰,別過頭道,“去吧,別讓他久等。”說完便像是害怕纖綿糾纏般,攜木槿快速踱步離開。
纖綿望著公主遠去的背影,張了張手,知道就算將公主叫回也無濟於事,便不情不願地吩咐木香備燈,獨自一人提著燈徐徐進入酒窖。
搖曳的光影中一個熟悉的略顯滄桑的臉對她露出一抹笑容,“喲,好久不見。”說完他放下手中酒壺,擺好架勢,朗聲道,“來,和為師打一場先。”不等纖綿有所反應,伸手徑直劈來,手法極快極狠,纖綿一愣之後急忙翻身一跳,堪堪躲過,見他扭身過來,便放下所有心事轉而應戰,餘光恰巧掃到了掛著的佩劍,一把拔劍而起,腦中回想著師父和夾谷琰的教導,挑劍,回刺,酒鬼用腳勾起放下的酒壺,一邊喝著酒一邊躲避,時不時還搞點偷襲,那副輕鬆愜意的樣子讓纖綿的一招一式都顯得單薄無力。
打了半個時辰,纖綿又羞又氣地收了劍,酒鬼敲敲她的頭,“你啊,就是太心急。心一急招式則亂,你這樣會死得很難看的。”
“師父說要教我彈琴,結果走了大半年。”纖綿嘟嘴說道。
“是啊,走了大半年的何止是我,你的琰哥哥那裡,你是不是也這麼擔心啊?”酒鬼賊兮兮地覷著纖綿。
纖綿斜了斜眼睛,“不過是半紙婚約,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起來這麼不順耳呢。”酒鬼晃了晃酒壺問道。
纖綿抬了抬眼皮,哼了一聲,“這是事實,只能不順耳了。”
酒鬼雙手一拍,笑了笑,“罷了,看過了為師給你的琴譜,有沒有想好要學哪一樣?”
酒鬼給的琴譜最前有記載琴的三個用處,一是娛人,二是娛己,三是同樂。娛人是講琴音救人之法,其中就有清心普善咒,隔空妙音這樣能夠療傷安神的曲。娛己是講殺人之法,音攻之法,七絃無形劍,悅音冷鋒。同樂就是酒鬼用來困住纖綿的幻境,不殺不救只等曲中人自己醒悟。
纖綿暗暗思量,恍惚想到了母親對自己的擔憂,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想學太平安國曲。”
坐在酒罈上的酒鬼哈哈大笑,“小丫頭,不是說不過半紙婚約?怎麼想學他家的不傳之秘呢?”
纖綿挑眉,偏頭,“總歸,我和他還有一半的婚約。再說,我若當真要嫁他,自然是要學些對他有用的,對我在府內立足有用的。”
酒鬼欣慰一笑,卻搖搖頭,道,“且不說沒有鎮國琴,有曲子也白搭,你若真學會了,也只會招致禍患罷了。”
纖綿撇嘴,哼了一聲,“不會就說不會,拿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說我,真沒意思了。”
酒鬼放下酒壺,撥弄了下琴絃,斜了纖綿一眼,“激將法沒用。不過,我會看情況教你的。”
纖綿心情大好,眨巴眨巴眼睛,往酒鬼身邊蹭了蹭,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師父當真?”
酒鬼往後退了退,敲了敲琴架,斜眼看著纖綿,“別高興得太早,你這樣的資質只怕還未必能成,琴有七絃,一弦為君。二絃為臣。三絃為民,四弦為事。五絃為物。六絃為文,意在柔以應剛,通稱救人之弦。七絃為武,意在剛以應柔,即為殺弦。琴,情也,心存善念才能救人,足夠堅毅才能殺人。丫頭,你能做什麼?”
纖綿沉吟半刻,抬眸,篤定地回道,“既要殺,也要救。”
酒鬼又放聲大笑起來,“若是如此,只怕你今後就沒的睡了。”
纖綿聞言,吐吐舌頭,“師父不會那麼殘忍的。”
酒鬼用酒壺敲了敲纖綿的腦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話不是白白說說的。”
“師父又不讓我顯擺,學了也沒用。”纖綿拿起弓箭,隨手一勾,箭直中靶心。
“如今不顯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