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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了,總是控制不住想她,夢見她,去假設如果我早些時候回去是不是還可以吃到她親手遞給我的蘋果,還可以陪她坐在柿子樹下聊會兒天。」
餘惟收緊了手臂,彷彿懷裡這個人就是他此刻所有搖搖欲墜的悲傷的唯一支撐點:「果然還是不懂事,高興得太早,原來不是過了十八歲就長大了啊」
「長大本來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嗎?」
溫別宴溫柔地親親他:「如果我男朋友真的經歷了什麼一夜之間長大成熟,那我才要心疼死了。」
「哥,其實當個每天只需要為考試和試卷煩惱的小孩兒也挺好的,你現在已經能夠照顧我,保護我了,所以不用那麼急著長大,慢慢來,我陪著你一起。」
不管是十八歲,還是二十八,三十八,我會一直陪著你。
從小孩到大人的路太長,步伐放慢了,就只看得見眼前短短的一程,因為經歷過了失去,所以就更加拼盡全力,想要得到心心念唸的一切。
而餘惟現在心心念唸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和宴宴上同一所大學。
給人壓力的往往不是差生的亡羊補牢,而是已經是數理化滿分的好學生還刻苦鑽研力爭更好。
餘惟這中走在獨木橋前端還要賣力往前沖的行為無疑給三班乃至整個高三年級徒增焦慮,其中尤其跟他境況相似的錢諱深受荼毒,壓力一天賽過一天,整個人都快變成焦慮精了。
「餘哥,你都已經在金字塔尖端了,就別給我們這群小渣渣製造焦慮了好嗎?每天被一群已經很優秀了還在努力學習的學環繞,我都覺得自己的努力毫無意義,我要自閉了!」
餘惟抖抖剛剛拿到的語文週考試卷,指著上面跟他數理化成績比起來沒那麼好看的116分:「來看看,優秀嗎?」
錢諱說:「從51到116了,還要怎麼優秀?」
餘惟耐著性子給他介紹:「按照往年清華的招生資訊來看,我這個語文成績太拖後腿了,別人語文都是140往上,我這水平很懸啊。」
錢諱聽得一愣一愣,看看試卷,再看看餘惟臉上遺憾的表情,不焦慮了,開始擔心起來:「那咋辦?不會真的上不了吧?那你努力辛苦這麼久不都白費了麼?」
餘惟嘆了口氣:「是啊,唉,愁。」
一起比慘痛苦減半,錢諱一下子很可恥地心理平衡了,並且積極給同病相憐的兄弟出主意:「餘哥,要不這樣,你跟我學,做不了男朋友校友就做他鄰居,上他隔壁學校,清華附近有什麼其他大學嗎?我回頭幫你查查,咱們挑個捱得最近的,上那兒去也一樣!」
「其他的?什麼其他的?」魏嘉燒腦的閱讀理解中解放出來,正好聽見錢諱的長篇大論:「餘哥不是要去清華嗎?怎麼突然又要去其他學校了,學神同意了嗎?」
「哎,小朋友啊,想是一回事,辦不辦得到又是一回事,這是現實。」
錢諱不想戳餘惟痛楚的,忍痛往「116」的數字上點了點:「清華的夢想還在,就是不知道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答應不答應了。」
魏嘉探頭看了一眼:「不是挺好的麼?餘哥數理化可是滿分呢。」
「滿分也頂不住後腿這麼被脫的啊。」錢諱說:「除非這個116能在高考之前漲到140,不然嘖嘖,懸。」
「這有啥。」魏嘉聳聳肩:「餘哥不是能一口氣漲到176嗎?妥妥的事兒。」
「???」錢諱:「什麼176?附加分都不帶這麼加的吧?」
「什麼附加分,是競賽分啊。」魏嘉奇怪地看著他:「數學競賽頭名會加60的高考分,這事兒不是人盡皆知?」
錢諱「」
好傢夥,人家還留著後手呢,白感同身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