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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錢是也,或一月虧銀三百兩不止,以同等銀錢投諸珠寶行,週記多年經營數,月盈二百不多,反觀其投入之本盈虧之數,投入銀錢何止萬計,月虧何止三百。”
“風箏御風而飛,某曾觀巨大風箏,長十餘丈,控線手指粗細,待其飛天,以十人之數勉強控之。若縛人與其上,控其上下左右,利兵也”
“南蠻有瘴氣,乃禽獸便屎所積之氣,可燃,若以人畜之糞便製得之氣,薪柴大省。”
“孔明燈之奧妙在熱氣質輕,若制巨大孔明燈,人可飛天亦。”……
慢慢的,張浩和張萍從王動的忠實聽眾,轉變成學生,從交流討論,到以筆記王動言論,角色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每天上午在書房的交流研討變成了講學,慢慢便成了每日一課,縱使張晉湘走南闖北,但聽得王動如人所之未想,言人所之不能言,也是實在吃驚,不能算是博古通今,但所述之事歷遍士農兵商,奇談怪論不絕。
本來張萍每隔一兩天都會到王爺府上去找劉老大人學詩文,其實老大人也沒什麼教她,她也就是頂個學生的名,過去後,也是和劉青蓮混在一起。除了那些女兒家的話題外,這個蓮姐姐還比較注意有關於王動的隻言片語,特別是在王動開始大談數學物理化學經濟管理金融心理學社會學之後,這些東西,不只是劉青蓮大吃一驚,劉老大人更是拍案驚奇,他更是直接的吩咐張萍每天把王動說的東西記下來,然後抄送一份給他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真是把老大人嚇了一大跳。此子鬼才,經天緯地,胸中學問之雜之深前無古人。老大人沒有把這些東西送給谷王看,劉璟隱隱覺得王爺近來有異動,大量結交商賈,江湖人士,而築城蓄兵更是明目張膽,每每想到這裡,劉老大人就會不住的搖頭,畢竟谷王是他看大的,經歷了三朝皇帝,居然想在有此打算,王爺這是在自尋死路呀。
張晉湘慢慢的不再對王動每天的高論有興趣了,王動有太多他從來不曾聽過見過想過的見聞,同樣一個很簡單的事情,王動的理解總會與一般人不一樣。張晉湘隨著瀟湘記開遍大漲南京,他本人也是行走天下,見識廣博,但與王動一比,真是熒火蟲對皓月。他在想,王靜之心底如何作想,仕途?商道?若要考科舉,張晉湘看來那是舉手之勞,張府能幫他的是,在他未進或是進了官場之後,更好更快的編織一張網。若王動想經商,那這個人才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到別家,只能為瀟湘記所用,但瀟湘記也只是酒樓客棧,以王動之才,不見得能安於這兩個行業。這可能對瀟湘記是福,也可能是禍。樹大招風,沈萬三的下場就在眼前。現在的瀟湘記已經是谷王的眼中釘了,以後的舉措更是要小心。瀟湘記這些年一隻是在夾縫中求生存謀展。太祖皇帝在位時,對商人的鄙視和打擊無與倫比,連商人穿樣的衣料都有明文規定,不能彰揚。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張保從湘西回來了,所謂的顛顛和尚,沒人見過聽過,王動正如他講的是從湘西走出來的,有羌蠻為證,張保還見到了王動換銀錢的那個打火機,如今是羌人村寨的鎮寨之寶,羌人沒有提到深山裡的建文餘黨,村寨頭領打獵入深山受傷,劉鷹吳亞男夫妻救過他性命,再三叮囑不可對任何外人,特別是漢人,講他們的行跡。張家老大也從京都飛鴿傳書,不只是揚州,附近的京口,通州,都派人打探過了,沒有任何音跡,真是個謎。顛顛和尚且不談,此人能教出王動這樣的學生,那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了,查不到行跡,是很自然的事情,以王動的年齡,若真是淮左人士,當時已無兵災,應該查個出處,不會很難。明朝的戶籍制是很嚴的,一是很難改變你的戶口種類,匠戶就是匠戶,永世為匠戶,二是流民和當地居民因為有賦稅的問題也是嚴格區分的,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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