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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俊美的男人甫一現身,掃視一眼下方人族與魔族交戰的場面,他低笑一聲。
「與我預想中的人間煉獄,差太遠了。」
紀茯苓擰眉。
納蘭瀛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唇邊的笑意加深:「小師妹,又見面了。師尊可真小氣,我不過是誇你一句,最關鍵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他一怒之下殺死了。」
話音未落,他瞬間及至紀茯苓的身前,抬手想摸紀茯苓的臉,敖凌冷哼一聲,險些將他震散。
納蘭瀛拼著散成碎片的風險,也要去摸紀茯苓的臉,可惜,他的手還沒觸碰到紀茯苓的臉,就被震碎了。
發出一聲悵然的嘆息,納蘭瀛:「你看,師尊便是這麼小氣,連碰你一下都不讓。」
秦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帶著哭腔喚了聲:「瀛兒!」
納蘭瀛渾身一滯,緩緩轉身。
秦語滿面淚痕望著他。
納蘭瀛臉上的笑意淡下來,什麼都沒說,站在原地不動。
秦語去掉臉上的偽裝,露出真容,朝他靠近,「瀛兒,我是……」
「我知道。」納蘭瀛神情複雜地望著她的臉,「你比我想像中美得多。」
秦語泣不成聲。
魔君靠過來,頗有些緊張:「瀛兒,我、我是你的……」
納蘭瀛面無表情地轉身,朝敖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師尊,對不起。」
敖凌一怔。
下一刻,納蘭瀛身影消失,化作流光離開。
眾人神色一變,「他要逃!不能讓他逃了!」
敖凌沉著臉追在後面。
等追到時,眾人這才發現,納蘭瀛並未打算逃遁。
他的目標是納蘭家族。此刻,整個納蘭家族如煉獄般,納蘭族人在其內悽厲慘叫,痛苦不堪,死狀可怖,無一活口。
納蘭瀛肆意大笑,揪著披頭散髮、形容狼狽的納蘭芙和納蘭壽從殺陣中飛出,「師尊,修復界壁豈能只用一個元嬰修士,再來一個合體中期修士,成功率才更高!」
納蘭壽早已進氣多出氣少,任由他拖著,毫無反抗之力。
納蘭芙卻憤怒尖叫:「孽種,你敢!放開老身!」
「老身當初就不該留著你們母子二人的性命,一個賤人,一個野種,不配……」
納蘭瀛看了眼秦語的方向,拖著納蘭芙和納蘭壽,撞向界壁處自爆了。
最後時刻,他的傳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母親,瀛兒不想姓納蘭。」
秦語軟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這句話,他曾在五歲時就說過。
「好。我兒本就不是納蘭的血脈。」
在場的人神情複雜,沉寂一片。
……
火光鋪天蓋地,在界壁上映出絢爛彩光,如雲霞一般美麗而耀眼。
紀茯苓抿唇,想起方才看見的畫面,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敖凌神色不變,開始修復界壁。火光映在他清俊的臉上,慣來清冷的眸中彷彿有火焰在跳躍。
魔君劈開一條道,魔巫部下四散逃竄,他扶著秦語,最後看了眼已與界壁融為一體的那道身影,不甘不願地帶領魔族大軍回歸魔域。
……他直到最後都沒喚他一聲父親。
魔巫親眼看著納蘭瀛沖向界壁,無法接受事實:「不,不,少主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在我的推算中,他可是要一統三界、世間無敵的強者!我不信!」
魔巫怒極大哭,紀茯苓瞥了他一眼,想叫他還是放棄吧,別做夢了,可下一刻她目光一凝。
魔巫神情癲狂,渾身火焰,他以燃燒壽命與靈魂為代價,祭出自己的性命,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