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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這一天三番隊隊長市丸銀的突然造訪。
冬獅郎沒有忘記回來之前最後遇到的市丸銀,當時的情況他沒有機會問太多,因此積累的疑問全都壓在心裡。他想,如果再次見到的話,應該可以好好的問清楚。
然而當冬獅郎再次見到市丸銀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白色的羽織,銀色的順滑的頭髮,因總是微笑而眯起的狹長的眼睛,整張白皙的有些蒼白的臉整體的組合不像是個人反倒像只狐狸。這是一張無比熟悉的銀毛狐狸的臉,但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人。冬獅郎敏銳的察覺到。
“哦呀哦呀,日番谷隊長還在辛勤的工作啊!”市丸銀籠著手走近十番隊的隊長室,語氣中未曾退卻的戲謔讓人聽不出其中味道,但冬獅郎卻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
沒有管冬獅郎是不是歡迎,市丸銀徑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水,自顧自的飲著,然後近似於喃喃自語的道:“就聽說靜靈庭幾乎所有的紅茶都被搜刮到十番隊來了,果然不假呢……”
冬獅郎裝作沒有聽到,繼續批閱著那些煩死人的公文;而市丸銀則繼續無聊的端著杯子喝茶。直到杯子裡的水完全涼透,兩人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隊長!你看我給你……”跟平常一樣視門為無物的松本亂菊大步的拿著什麼東西跨了進來,但幾乎在看到某個銀髮男子的一剎那便自動消聲。繼而亂菊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輕步快速走到冬獅郎的桌子跟前,用最正常的語氣道:“這是一個駐守現世剛回來的死神帶回來的錫蘭紅茶,怎麼樣,喜歡嗎?”
冬獅郎卻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應了一聲便沒了回聲。
若是平時,亂菊定會勾著冬獅郎的脖子非得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今天她卻完全沒有繼續逗弄的慾望,輕輕把茶葉包放在了邊上,囑託冬獅郎一定收好,便打了招呼匆匆離去。
因亂菊的到來和離去,空氣中原本沉靜了半天的氣氛突然變得凝滯和尷尬起來了。
市丸銀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猶猶豫豫的一個半天,居然就這樣過去了。而想要的答案最後還是沒有得到。有些無奈的勾著嘴角站起,與冬獅郎打個招呼也準備離去。卻在腳踏過門檻時聽到一個似夢如幻的聲音,小小的低低的,宛若嘆息一般的聲音:
“銀毛狐狸……”
身型微微有一瞬間的一顫,但隨即平穩有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臉上的笑容只有他一人明白其中是有些苦苦的味道的。
至少可以肯定,自己確實是認得這個孩子的吧?可是就算印證了又有什麼用呢?那些記憶,已經完全的把自己剔除在外了。
十番隊的隊員們卻只看到,那個跟斬魄刀一樣冷若冰霜的十番隊隊長少年在若有所思之後,忽然瞭然的笑了。
釋然的,一如一碧如洗的天空。
百年如一日的萬里晴空,清風和送,終於開始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躁動。
那個少年,旅禍
每月的例行會議剛剛結束,冬獅郎剛回到十番隊隊長室準備繼續完成因為副隊長怠工而累積下來的公文,忽然靜靈庭的上空發出了巨大的警報聲。隨之而來的,則是幾聲巨響。又過了幾分鐘,天挺空羅還有地獄蝶都一致帶來了“旅禍入侵”的訊息。
然而十番隊的隊長室裡,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亂菊前一天晚上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喝酒,半夜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之後就蜷縮在隊長室的椅子上睡著了。冬獅郎第二天一早推開門,一如既往的聞到那股爛臭味。但不得不說習慣真的很可怕,雖然幾年在屍魂界來說如同彈指一揮,但就習慣的養成卻有著巨大的作用。
於是冬獅郎習慣性的進屋,解放斬魄刀,頓時屋內寒氣逼人,某個橘色波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