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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她睡意全消,只想趕快弄清楚母親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匆匆套上外套、便鞋,就到巷子口的超商買了一份早報,回程順便幫自己和室友李雲泥買了早餐。
外頭冷颼颼,她把兩杯熱騰騰的豆漿搋在懷裡取暖。她住的公寓不新不舊,雖然沒有管理員,但附近治安一向不錯,只是最近她常感到這棟五層樓的公寓外面老是有一些怪怪的人,像在監視著什麼似的。
該不會有通緝犯住在這棟公寓裡吧?她有點不安地想。
回到溫暖的屋子裡,她悠閒地脫下外衣,以最舒服的姿勢半躺在沙發上,拿著剛出爐的燒餅咬了一口,視線落在報紙的頭版廣告頁上。
尋找喬妹?嘖嘖,買這麼大的版面不知要花多少錢?這個紀冬陽未免太有閒錢。再往下看,咦!好熟悉的情節,她好像曾經和他有過這麼樣一個約定,在很久很久以前。
呵呵,天下叫“喬妹”的何其多,紀冬陽要找的喬妹又不一定是她。而且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打算去見紀冬陽,因為她早已抱定獨身主義。
男人啊,她是失望透頂了。
好吃!她津津有味地享用著美味的早餐,心情一點也沒受到影響。李雲泥從浴室走出來,挨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吃早餐。她對報紙沒有興趣,直接開啟電視,電視新聞正在播報一則插播。
紀冬陽的廣告很快便掀起波瀾,所有媒體都對他要找的“喬妹”十分好奇,記者們統統殺到“東陽物流”的辦公大樓做採訪,企圖一窺刊登廣告的奇情男子真面目。
“好痴情的男人。”李雲泥盯著螢幕,情感向來豐沛的她,很容易因為一點小事就受到感動。
深白和雲泥的相識過程其實有點意外,雖然在同一家出版社多年,但因為屬性不同,從來沒有照過面,那時深白只知道李雲泥是很暢銷的旅遊作家,出了一系列“省錢玩透透”的旅遊套書,她自己就是忠實讀者。
後來聽說李雲泥在出版界消失了一年多,回來後引發很多揣測。當時她在出版社門口遇到大腹便便的她,得知她剛回臺灣找房子,而她正好想換大一點的公寓,所以好心的深白便提議兩人一起分租。就這樣,一住就是兩年。
她常覺得雲泥很神秘,她絕口不提關於孩子父親的事,所以她也只曉得小沙織的父親是半個日本人,而且在日本藝能界頗具影響力。
“痴情?我看是吃飽撐著沒事幹吧。”深白搖搖頭,頗不以為然。
“你就是這麼仇視男人。”
“彼此彼此。”
她們相視三秒,不約而同笑了出來。的確,她們都曾經在感情路上遇過挫折,所以對男人失望,對愛情絕望。這就是為什麼雲泥能和深白深交的緣故,因為深白太善解人意,從來沒有試圖探究她的隱私,除非她願意說。關於這點,雲泥深深感激她。
雲泥始終注意著電視機前的動靜,她看見一群記者團團圍住一輛正要進入地下停車場的高階黑色BMW。坐在駕駛座的男子搖下車窗,不過因為太多記者擋在攝影機前,所以看得並不清楚。男子不知說了什麼,記者們紛紛讓路,使他順利將車開進地下室。接著,新聞便結束。
“搞什麼!根本沒看到他長什麼樣。”雲泥嬌嗔轉檯看她的旅遊頻道。
深白松了一口氣,卻也難掩失望。難道她也希望看紀冬陽一眼嗎?廢話!好奇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她和紀冬陽還是舊識,想看看老朋友現在過得好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吧,她告訴自己。
“好無聊,我要去睡覺了。”深白伸伸懶腰。身為言情作家,每到截稿日逼近時,她也不能免俗地上演趕稿的戲碼,而這一趕就是日夜不分、驚天地又泣鬼神。
叮咚,叮咚。有人按門鈴。
她從門縫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