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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矇矇矓矓中,感到有人幫她擦頭髮。先前她頭髮還滴著水就鑽進了被子。
龜毛。她迷迷糊糊地想。
沈沉的服務態度雖然積極主動,服務質量卻不怎麼樣,扯得她頭髮痛。後來他又換了吹風機,熱風吹得她頭皮生疼。她“哎喲”了一聲,沈沉把幹發器的出風口挪遠了一點點。扶著她的脖子放她重新躺下時,他將她的枕頭翻過來,估計原先那面溼了。
乾爽的頭髮加乾爽的枕頭,比先前舒適很多,乙乙很快睡沉了。
然而很快她又被另一種不適給弄醒,身上忽冷忽熱,有壓迫感,喘不過氣。當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沈沉剛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
乙乙倒吸了一口氣,瞬間清醒了,半帶惱意地使勁地推他:“大半夜的,你做什麼呀?”
“□。”沈沉在黑暗中回答得一本正經。
“我很困也很累,我們的協議裡說,不能在對方……啊!”乙乙的掙扎與抗議最後只換來自己的一聲尖叫。
雖不情願,但似乎也算不上吃虧,何況她真的又困又累。乙乙嘟囔一句:“算了,隨你吧。你不要忘記戴套子啊。”然後便放棄了抵抗。她的睏意又漸漸襲來,隨著他的動作猶如漂在夜晚的海面上載浮載沉,但每每她將要睡過去時,總會被他突如其來的一下又弄醒。
這樣反覆了幾次後,乙乙忍無可忍地使勁掐他:“你弄疼我了。”
第二天乙乙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估計是沈沉自覺昨晚有愧於她,所以放她睡個囫圇覺。之前數天她可是每天一早就被他從被子裡挖了出來。她在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有人與沈沉說話,沈沉說:“我們下午就走了……去S市。”
等乙乙洗漱完畢,沈沉已經收拾好了他的行李,房間裡的物品也全部歸位,連乙乙到處隨手亂丟的私人物品也被他擺整理到一起,以免她遺漏。
乙乙讚歎:“龜毛沉,以後你如果失業了,可以去當管家。”
沈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檢查房間。
乙乙覺得沈沉今天不算高興。她想了想,或許是因為今天她睡懶覺令他們不得不取消一處行程,沈沉礙於他們的和平共處協議不得發作而鬱悶。但是,管他呢。
他們用了幾小時的時間到達下一個目的地。路上,乙乙因為沈沉邊開車邊打電話借題發揮地找了他的麻煩:“熱愛地球誠信文明的優秀人類沈沉先生,你開車打電話難道符合你的文明守則嗎?我也是地球人,我的生命安全難道不在你的保護範圍之內嗎?”
“對不起,可是事情真的很重要。”
“我的性命也很重要!”
他們新下榻的酒店房間裡竟然擺著十分喜慶的巨型花籃。乙乙興致缺缺地看了一眼:“你弄的?”
“公司送的。晚上有人要為我們接風,你願意去嗎?”
“誰?”
“我公司,還有供應商。我們的副總裁剛好在這裡談新一季的訂單。”
“可供應商的事情與你這個搞技術的有什麼關係?”
“大概是因為原材料需要我們來做鑑定,我跟他們也有聯絡的。”沈沉解釋,“聽說是供應方提出的邀請,要替我們慶祝新婚。”
“看起來你很吃香嘛。”乙乙說,“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沈沉很意外地發現,他們的接風宴席上竟出現了重要人物,正是他的上司合作多年也無緣一見的對方公司的集團高層,所以他那位面部肌肉一向僵硬的混血男上司,今天一反常態地親切活潑。
對方那位大頭目可巧與乙乙同姓,一臉迫人的嚴肅,不怒自威,但對待沈沉卻很和氣。他對於席間的公事討論很少發言,卻對沈沉的愛好特長很有興致。
乙乙對他們的話題也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