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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抬起臉,眼睛看著江棠,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話卻是對著林施然說的,兩個字,乾淨利落又無情:「不吃。」
林施然唇角的笑僵住了。
江棠的筷子也僵住了:「……?」
不是吧,兄弟,那不是你的白月光嗎?你這樣以後是要注孤生的曉得不?
桌上縈繞著很明顯的尷尬氣息。
顯然,薛沉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他幾口就將剩下的飯菜吃乾淨了,將旁邊的盒子往上一蓋,站起來就直接走掉了。
為了化解尷尬,顧放首先反應過來,主動將盤子遞過去接了那隻被拒的雞腿。
「我愛吃,我最吃雞腿了。」他笑得跟陽光似的明亮。
林施然卻冷笑了一聲,咬咬唇瓣,不說話。
江棠也算是對男主的個性嘆為觀止了,他對白月光的態度都算好了,至少跟她說了兩個字「不吃」,她和他同桌都快一天了,直到下午放學,他也沒有和她說半個字。
這位大佬是真正的惜字如金!
江棠都快被他整得沒脾氣了,她的示好他裝無視,她好心請教題目他也裝無視,甚至她故意將他的筆撞落了給他道歉,他還是無視!
她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非得和他說上話不可!
顧放過來找她一起回去,她藉口有事拒絕了他,顧放就自己先走了。
江棠也上了自己家的車,給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司機也沒多問,直接就開動了車子。
原主是家裡的獨生子,很受寵愛,父母也比較縱容他,所以原主在行動上還是有比較充分的自由的,也沒有什麼門禁時間。
她知道男主晚上是在一家酒吧打工的,那個地方雖然亂了些,但工資很高,還有提成,她打算去那兒來一場意外的偶遇。
她就不信男主對客人還能一字不吭。
江棠沒成年,還穿著校服,按理說是不準進的,不過原主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好學生,這種聲色場所他也是去過的,經理認得他是誰,自然不會把有錢的少爺往外推。
令人失望的是男主居然還沒來,也沒請假,經理也奇怪他怎麼遲到了,因為他來這兒工作一年了,還從來沒有遲到過一分一秒。
江棠在吧檯坐了一會兒,等不到人就只好出去,就在她要上車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徐揚從一輛車上下來,身邊還跟著兩個穿著他們學校校服的男生,看起來來者不善的樣子,往酒吧后街的那條巷子裡去了。
江棠跟了上去。
儘管已經有些預感,但看到清瘦單薄的少年被一群人圍毆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猛地一縮。
少年蜷縮成一團躺在牆角,那些人用腳踹他、拿拳頭砸他、揮舞棍子揍他,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一絲反抗也沒有,神情有種近乎麻木的漠然,像是什麼都不在乎。
徐揚在一邊看著,就跟看任人欺凌的一條狗似的,唇角有種殘忍的微笑。
「住手!」江棠跟一陣風似的衝過去,擋在了少年身前,那些攻擊也因她的意外出現而停止了。
徐揚挑起一邊眉毛:「晏殊,怎麼哪兒都有你?」
江棠沒理他,蹲下身檢視男主的情況,他已經坐了起來,臉上帶著淤青,嘴角也破了皮,身上看不見的地方一定也有傷痕,他沒什麼表情,甚至沒有和她對視,整個人都瀰漫著一種令人不知所措的死寂。
「你……還好嗎?」江棠伸手扶他,「我送你去醫院。」
薛沉卻推開了她的手,她一怔,他已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寧可扶著牆也不要她的幫助。
徐揚笑了:「晏殊,你不是一直眼高於頂嗎,怎麼忽然對他這麼好?」他怪聲怪氣地說,「該不會你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