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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不行,你不能太貪心嘛!
不貪心?那我希望它保佑我升官發財總可以吧?或者,今晚就撿到哪怕是五塊錢也好呀……
許小彗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讀書多,見識大,不愧是科普工作者。可你也別太認真了。這些許願的人,多數也是試著玩玩而已。真信的人呢,多少也有點心理安慰,不是蠻好的事嗎?好比我媽,去年是她的本命年,繫了條紅腰帶還一天到晚忌這忌那的不安心,後來我又給她買了個紅肚兜,她就感覺輕鬆多了。一年下來,還真是平安無事呢!
說某種做法有點心理安慰我信,但你這種一年下來平安無事是系紅腰帶闢了邪的說法,我還是沒法苟同。本命年不本命年的說法在我看來,本來就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而已。因為它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科學道理。而且,屬相不過是東方人的一種文化習俗,西方人就從來沒有這一套瞎講究。至於年代啊,曆法啊,也完全是一種人為的時間劃分,並不是真有那麼一個與豬有關或與狗有關的“年”的存在,談何本命年不本命年的?世世代代的西方人從來不講這一套,更不會特意系什麼紅腰帶,他們死絕了,或者都中邪了嗎?最滑稽的是穿紅辟邪的說法,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你想嘛,就是真有什麼本命年不吉利、坎坷多的規律的話,那麼這個能影響人的命運、吉凶的“邪”,一定魔力非凡。既然魔力非凡,一點紅顏色就能把它嚇倒了?何況,真要是一根軟不拉嘰的紅腰帶就能驅散的“邪”,本身又能有多大法力,你又何懼之有?
哎,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一般人真不會這麼想問題的。許小彗咯咯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滿臉敬慕地輕捶著景予飛的肩:你這個人哪,頭腦還真是不一般哎!我敢肯定,你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不過你啊,有時候也實在太頂真了點。看你看你,又皺眉頭了!你就不怕老得快嗎?其實呀,我還就特別喜歡你這份頂起真來傻里傻氣的勁哎!
話是這麼說,可是兩人離開泉邊沒幾步,許小彗還是戀戀地站定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許個願。就當是玩玩不行嗎?
景予飛對這種名堂當然沒興趣,但見許小彗一臉的虔誠,又不忍拂她的興,便從口袋裡摸出幾個分幣給她:那你就玩玩吧。我說過了,真能浮起來,也絲毫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許小彗早已俯身到水邊,小心翼翼地將分幣輕輕地置於水面上。可是一連兩枚都迅即飄飄搖搖地沉入水底,和那一大堆白花花的分幣做了同夥。
許小彗顯然是當真的。眼見得她的臉色已變成了一張白紙:不算的不算的,一二不過三,第三次才算數的。
說完,她雙手捂胸,唸唸有詞地默禱了幾句什麼,屏住呼吸又放上第三枚分幣。這回,那枚分幣居然真的像一片葉芽般在水面上漂了起來——哇!成啦成啦!許小彗拍著手,開心得雙腳都跳了起來:你看你看!它真的浮起來啦!
話沒落音,分幣又晃晃悠悠地沉入了水中。
許小彗一把拉住景予飛的胳膊,使勁兒地搖晃著,眼角邊竟濺出兩點淚花:你看見了吧?你親眼看見它浮起來過了吧?後來沉下去應該是沒關係的了,誰也不可能讓它永遠漂浮在水上的,能浮起來就應該算是應驗了吧?那個說明上也沒說它要浮多少時間才算數嘛!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一步錯步步錯(5)
景予飛趕緊安慰她:沒錯沒錯,我親眼看見它浮起來的,當然應該算數的。只不過,你到底許了什麼願啊,這麼當真?
當然是關於我們倆的。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唐玄宗和楊貴妃不是也在長生殿許過願嗎?
許小彗突然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安地看著景予飛:雖然他們後來……可不管怎麼樣,他們的感情是千古流芳的。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