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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問:“你是他家屬?”
紀念不耐煩的再次重複:“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也意識到她肯定和病人是熟人,於是說道:“車禍,傷勢還好。只是心臟可能有些問題。”說著看著紀念:“既然你是他家屬,就先把醫藥費交了吧。”
紀念想都沒想,跟在醫生的身後繳納醫藥費。趁空閒還發了個簡訊給杜一沉:夏聽溪出車禍了。在021病房。我在繳納醫藥費。
迷離的意識突然清晰,如缺氧一般的他緩緩的睜開眼,伸出修長的手,乾澀的嘴唇呢喃:“水。”
一旁的紀念連忙遞過去一杯水:“慢點喝。”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許久,他在看清面前的人,原來是紀念。習慣的勾起嘴角,完美的微笑讓脆弱的他變得有種病態美。
她臉龐酡紅:“小心嗆著。”
夏聽溪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靠在病床上,慵懶的看著她:“你怎麼在這裡?”好聽的聲音如此空靈,在安靜的病房裡居然有一絲漣漪的迴音。
她如羞澀的少女,只低著頭不敢望著他:“我,我是正好看到你的。對了,是安然姐姐打電話,而且安然姐姐被人打了嗎?你知道嗎?”她鼓起勇氣看著他。
他卻撲哧一笑:“我怎麼會知道。沒想到出門喝咖啡都能被車撞啊。對了,安然沒事了吧。”他漫不經心的詢問著喬安然,像是陌生朋友。那樣疏遠。分明肯定的語氣倒不是在詢問,而是肯定她一定沒事。也是啊,要是有事也是自己吧。
紀念點頭:“還好。”說著定睛在他完美的側臉上。他輕輕的撇過頭,看著窗外,那樣蒼白如墜落人間的天使。烏黑的秀髮散發著好聞的香味,那是屬於夏聽溪的味道。微翹的嘴唇卻有些蒼白,高挺的鼻樑,白皙的肌膚,纖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如此美好的他怎能不得到少女的垂愛,也難怪出了車禍會有這麼多人圍觀並護送到醫院。
她試圖打破這尷尬的環境:“那個,聽溪,你要吃點什麼嗎?”
這時他才轉過頭,看著她,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瞳裡倒映著紀念羞澀的臉龐:“嗯,不麻煩你嗎?”
紀念連忙擺頭:“不會不會。”
他淺笑:“那謝謝了。我想喝白米粥。”清澈的眼瞳凝視著紀念,她竟有些心慌。從來沒有男生這麼溫柔的看過她。
她衝出門:“我出去買。”
不負如來不負卿(二)
他緩緩的轉過頭,沒有在看紀念倉皇而逃的背影。
伸出手撫摸著乾澀的嘴唇,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拿出放在枕頭下的手機,沒有他預想到的未接來電和簡訊。他又笑了笑,高估了自己還是把喬安然想的太好了。
喬安然眨了眨眼,映入眼簾的滿是雪白,她皺眉支起身子,卻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杜一沉,昏昏欲睡的樣子凸顯出他的可愛。
她不想吵醒杜一沉,於是掀開被子,微微一動帶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如螞蟻一般啃食著她的身軀。喬安然緊皺眉頭,烏黑的秀髮因為額頭的冷汗而黏在她的臉龐。她蒼白的嘴唇乾澀的很,無助抬頭卻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前的夏聽溪。
是他,真的是他。他此刻居然穿著醫院病服站在自己面前,那溫順禮貌的模樣,那蒼白乾淨的臉龐,那烏黑馨香的秀髮,那深邃朦朧的眼瞳,自己明明只距離他三步之遙,居然像隔了三億光年一樣,遙不可及。
她張開口,想叫住他。夏聽溪卻如陌生人一般的轉過身離開,徒留無力的她忍著劇烈的疼痛呆愣的站在原地。喬安然勾了勾嘴角,卻實在笑不出。
“安然,你沒事吧?”杜一沉顯然才醒,他關切的問道。
看著杜一沉一臉嚴肅,她噗嗤一笑:“當然沒事啦。你怎麼會在這裡?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