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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同她真的是完全平等的了。他想。他想起了林湄湄,想起了葛素芹,想起了肖如玉,甚至還想起了鄧阿姨,他發現自己從來也沒有主動真正地愛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葛素芹呢?是他在當時的情況下愛的,今天的鄧一群,絕對不會再愛上她。今天的他,只會愛田小悅。他想:在可能的情況下,我一定要征服她。只有從肉體上戰勝她,他才能取得精神上的勝利。不知為什麼,想到田小悅,他還有一種沒有成功的感覺。田小悅是他在心裡的一塊病灶。
那個晚上,他請田小悅出去吃飯,在廣州路上的一家很好的飯店。田小悅對他在那麼好的地方請她吃飯感到很奇怪。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感謝他這樣做。
田小悅應該成為他的紅顏知己,他想。過去當他們在處裡還是一名科員的時候,他們就有那麼多的共同語言,今天,當他們雙雙取得成功,反倒隔得遠了。他在心裡也有一絲內疚,感覺自己像搶了她那個下鄉機會似的。事實上,即使他不去,也不一定是她。從她作為一個女人來看,並不適合下去。也許,她報名只是為了表示一種姿態,並不是真的要求下去。她是很有心計的。她是個有魅力的年輕女人。與趙娟相比,她更可愛。機關裡很多男人,在心裡可能都這麼想。
鄧一群那個晚上喝了不少酒。田小悅就笑眯眯地看著他喝。權力就是膽,權力就是壯陽藥。換在過去,他鄧一群絕對不敢這麼張狂。他向她說了自己在鄉下的情況,形容了那裡的落後、貧困和艱苦。他相信田小悅下去,絕對吃不了那份辛苦。
第170節:第十二章(9)
酒多了,膽也就大起來。他笑著向田小悅說了很多恭維話。她笑起來,說:“一群你喝多了。”“我一點也不是說酒話。我是真心的。”他在那種酒勁裡,對她說了很多愛慕的話,她聽得很開心。女人都是這樣。她說:“要死了,你也不怕肖如玉知道。”鄧一群說:“知道了又怎麼樣?”田小悅說:“看不出,下鄉後你變得這樣壞。她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鄧一群做出一種不屑的樣子,說:“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怕老婆的人嗎?”田小悅笑一笑,大概是承認了。他這樣的人骨子裡絕對不會怕老婆的。與自己的丈夫不同。她的丈夫雖然不怕她,但是絕對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去動別的女性的心思。這一點,田小悅很有把握。應該說,她早就想到像鄧一群這樣的人,不是個很安分的人。他內心的慾望很強烈,對權力,對性。
作為一類男人,她也承認鄧一群身上有種特別的東西。
鄧一群對她的心思,她當然懂。但是,那卻是不可能的。玩玩情調,或者說玩玩調情,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更進一步,那絕對不行。她不想背叛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對她很好。在心裡,她覺得自己的丈夫比鄧一群絲毫不差。而且他們出身不一樣,教養也不同。也許自己的丈夫不如鄧一群那樣執著,也沒有他那樣明顯的狂熱的個人野心。野心不是好東西。和一個有著狂熱野心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會有太多的幸福的。男人都是花花腸子,他們想到的只有性。鄧一群愛她有多少?是不是愛的僅僅是她的肉體?這樣的男性,她碰過不少,都想吃一口豆腐。今天的鄧一群,對婚姻可能已經產生了厭倦,所以想找她調劑口味。他已經是副處了,自己感覺有能力了,有資格了,也有權利了。
如果今天的鄧一群還只是一個小科員,他敢嗎?
不,他絕對不敢。她想。
吃完飯後,他們又一起去跳舞。她不想去,但又禁不起他一再要求。在那個跳舞的過程中,鄧一群一度把她摟得很緊。她沒有拒絕。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樣的香味讓他產生了衝動。她的手很綿。他後來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腰很好,柔軟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