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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剛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憤怒的神色漸漸被恐懼所取代,看著嶽沉檀的輪椅越來越近,他後退兩步,踉蹌了一下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你,你別過來!”
賈無欺閃身而出,笑嘻嘻的將“刀疤”按在了原地:“大個兒,不過是一拳而已,你這麼壯,肯定沒事,別怕啊。”
“不,不,快放我走!你們不懂,他——”
“刀疤”瘋狂的搖著頭,嶽沉檀已緩緩來到了他面前。他只是輕輕一抬手,甚至連衣袖都沒怎麼動,“刀疤”的身體卻從賈無欺的手下滑走,從眾人頭上飛過,彈出了門外。這一次,除了沉重的落地聲,連□□聲都沒有了。
此舉一出,屋內突然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聲也變得謹慎緩慢起來。
嶽沉檀衣袖一收,轉動輪椅來到柴負青面前:“柴掌門,此番可算在下勝了?”
“當然。”柴負青點點頭,隨即囑咐手下,“快將那位兄臺扶至醫館。”眾人這才如夢方醒,紛紛衝嶽沉檀讚道:“不愧是天玄大師的高足,嶽兄方才那一擊,真是令我等回味不已。”
嶽沉檀微一拱手:“過譽了。”
“各位的眼光,也真是一等一的好啊。”一個微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眾人打眼看去,一人白衣翩翩,眉目如畫,不是葉藏花又是誰。
第十一回
“我太沖劍宗的大殿,竟當了義莊又當起了賭坊。”葉藏花信步走入殿內,對柴負青略一拱手,似笑非笑,“看來不請自來越俎代庖是氣宗的新教義了,否則柴掌門怎會如此駕輕就熟?”
柴負青聞言淡淡一笑:“在下派人通傳數次,都未得到回覆。讓三大劍派的英雄于山門外久候,實在不妥,在下考慮再三,便擅自將各位請進了大殿。”說著,他朝葉藏花微微欠身,施禮道,“葉掌門說的不錯,是在下唐突了。”
葉藏花冷冷瞟了他一眼,並未回應,走到安放屍體的木板前,一掀白布:“這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葉掌門看不出來?”人群中一個大鬍子擠了出來,“我三大劍派的掌門被你門下的人殺害,難道不該討個說法?”
葉藏花冷笑一聲,豔麗的面容鋒芒畢露,“被我門下的人殺害?徐鋒,我知現下你嶺南劍派掌門之位空懸,你急於立功。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亂說?”徐鋒似是被葉藏花猜出了心思,面紅耳赤道,“你看看額間的印記,除了梅獨凜,誰還能幹出這事?”
木板上的三具屍體,正是嶺南、翠華、玉泉三大劍派的掌門,而他們的額間,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徐兄這話好沒道理。”賈無欺推著嶽沉檀來到葉藏花身邊,“同一種繡活,你婆姨會使,難道就不允許別人家的婆姨會?若是別家漢子穿戴中有你婆姨會的繡活,就一定是你婆姨繡的?”
此話一出,人群傳來一陣鬨笑,那徐鋒更是被臊的不行:“女人家的玩意怎麼能跟劍法相提並論?此等劍術,能相提並論的有幾人?”
“殺雞焉用牛刀?”賈無欺手指間銀光一閃,不知何時一根銀針已出現在他的手中。眾目睽睽之下,他施施然走到嶺南劍派掌門胡千刃的屍體前,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對方皮鬆肉弛的臉。
“你幹什麼——”
在嶺南劍派眾弟子的怒吼聲中,賈無欺手中的那根銀針已經在胡千刃額間飛快穿梭著,不過轉瞬,一朵與那印記相差無幾的梅花綻放在了毫無血色的面板上。瞧了梅花一眼,賈無欺嘖嘖道,“人死了,面板不比生前,效果差點。”
“賈無欺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掌門不敬!”徐峰說著,就要衝出來。
“諸位請慢。”柴負青出言攔住了群情激奮的眾人,走到胡千刃屍體前仔細觀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