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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
桑尼溫和地點頭,眸子幽深如潭,笑意未達眼底:“我明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徐立勤靜觀孫兒與好友唇槍舌戰,似乎心情很好,笑眯眯地打圓場:“桑尼,你今天起色不錯,來,我們爺孫倆好好聊聊。”
桑尼的心跳快了兩拍,誠懇地問:“爺爺,請告訴我,喬奇怎麼樣了?”
第二部 小喬出嫁 回頭是岸
徐立勤沉下臉,“喬奇跟阮旭跑了,不會回來了。”
“您這話,我是不信的。”桑尼輕笑兩聲,黑眸凝向窗外,語調平緩地說:“父親早逝,是爺爺從小親自教導我,傾力培養我,這一點我銘記於心,讀三年級時,我寫了一篇命題作文,“我最尊敬的人——我的祖父”……”
徐立勤緊繃的神色有些許鬆動,“桑尼,爺爺做這些,是為了徐家,也是為你好。”
陽光照在桑尼俊美的臉上,他雙目眨了眨,有微妙的波光變幻,“爺爺,您說是為我著想,為何偏要對付我最重視的人?難道身為家長,就能借著愛的名義,擺佈兒孫的生活,任意傷害無辜的人?”
徐立勤不以為然地哂道:“喬奇算個什麼東西?他根本不配跟你站在一塊。”
他頓了頓,打量著孫兒重傷初愈的虛弱模樣,心中終有點不忍,“你啊,如果真喜歡那土包子,也不是沒商量,只要你早點結婚生子,維持徐家在商界的體面,私生活方面,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爺爺……您真是寬宏大量,”桑尼臉色在陽光下蒼白得透明,眼角眉梢都帶著倦意:“您既然願意接納喬奇當我的地下情人,能不能把催眠他的觸發口令告訴我?”
他一字一句,說得平靜遲緩,唇部浮著一個若有若無的笑,看起來雲淡風清。
徐立勤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一時也摸不透孫兒的心思。他沉吟片刻,試探地問:“等你結婚,我就把口令給你,怎麼樣?”
“爺爺,當年您也曾這麼要挾過父親,他服從了,卻不幸送了命……”
徐立勤陡然拔高嗓音,似氣急敗壞:“那場車禍是個意外。”
“是嗎?”桑尼的睫毛扇了扇,眸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毫無波瀾,“不是我信不過您,我們最好籤份合約,口令封存後交由第三方保管,我看瓊斯就是個合適人選,如果您存心欺騙,那麼我會動用父親留下的資金,惡性收購徐氏集團,將您拉下董事長的寶座。”
“你、忤逆不孝!”徐立勤神色數變,“你父親留下的那麼多錢?”
“多謝爺爺教會我靈活投資,那兩筆基金比原先漲了十幾倍。”桑尼昏迷日久,力氣不濟,聲音低微帶喘,他換了個愜意些的坐姿,連眉心都未動一下,“爺爺,您還是希望我結婚嗎?先說好,新娘我自己來挑。“
瓊斯在旁邊坐觀兩人交心鬥法,根據他對好友的瞭解,桑尼的態度越平和,內心怒氣指數越高,此刻恐怕正處於盛怒之中,他畢竟是外人,不想介入客戶的家庭糾紛,便提起公文包告辭:“徐老先生,我有事先行一步,不打擾您們了。”
徐立勤剛才被孫兒當眾嗆聲,大感不快,皺起眉頭擺擺手,“瓊斯,別急著走。你看了這麼久笑話,乾脆由你幫忙擬定合約,就按桑尼的意思,催眠口令交由你的律師行保管。”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桑尼眸中彷彿有微弱的光華閃過,瞬間即逝,快得來不及捕捉。
徐立勤還未細加揣摩,瓊斯就迅速地行禮道:“請放心,這事我一定處理妥當。”
徐立勤縱橫商界幾十年,擁有極強的直覺和洞察力,他心裡似有點不安,可仔細打量面前的兩位年輕人,暫時找不出什麼破綻。說到底,簽署這份合約,是雙贏的局面,他不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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