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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你會好好的對不對,你會一直好好的對不對……”涼憶看著眼前的漠皖,有太多的話一時之間卻也像宕機的電腦再也無法說出口。有一瞬間,心像被劃了無數條口子,令人難受的窒息感逐漸而來。
“對,我會好好的,我會一直好好的。”漠皖微笑著,說道。
可是為什麼明媚的笑容卻刺激到了涼憶的眸子,她是累了,也回不到從前,很少有機會再有漠漠這樣的笑了吧。涼憶微微側過身,抱住她,“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好嗎?漠漠,就一會兒。”
“嗯,當然。”她緩緩的抱住她,像是抱著那十分重要的心愛之物。
漠皖的頭微靠在涼憶的右肩,卻似是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味,皺了皺眉,輕聲問道,“那個,涼,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她仰起頭,焦急的問著漠千,“哥,你快看看,涼怎麼了,我怎麼聞到了血的味道。”
“沒事的,漠千哥,漠漠,我還好,不用擔心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你們快吃吧。”涼憶淺笑著,鬆開了漠皖的擁抱,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漠千的視線,左肩因為晃晃的站起來,有些牽扯到了傷口,血一點點傾斜溢位,微微的刺疼,越發深入骨髓。
她裝作平靜的模樣,輕擦淚水,慢慢走上樓。
“真的會沒事麼?”漠千看著那脆弱的背影,自言自語。是啊,真的會沒事嗎?就真的,只是這樣嗎。
陰暗的牆角,“啪嗒”的一聲又一聲,只是又有誰曾注意到呢,那受傷的痕跡,血沉澱再沉澱,殷紅的色彩,一點點被黑夜吞沒,陰暗的角落,帶來的只是把那些痛苦全都掩藏。
——我要給我最在乎的人留下最好的印象,我要讓他們看到我最好的一面,即使不堪,也要把最驕傲的微笑當做傷口的盾牌,掩飾,我要帶上面具,只在我最在乎的人在身旁時,給他們最真實的一面。
從未改變過的時代,誰把傷心往事彼此訴說,可惜當初我們把自己陷得太深,以至於不願信任對方,即實現現在,也亦是如此,親愛的你,不知現今可好。
上了樓,涼憶倒在了床上,“要快點包紮啊,還好帶了點紗布什麼的,要不然又要讓他們擔心了。”
緩慢地站起來,把窗簾拉上,房間略顯陰暗,硬是一點陽光也無法照進,開啟小電燈,她小心揭開衣服的一角,由於傷口貼著衣服的時間有些久了,所以揭開時,當真是疼,“嘶”,涼憶倒吸了一口冷氣,血不斷地溢位,床單上開出了一朵有一朵妖異的血色四瓣花朵,她的齒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也好不讓漠千哥和漠漠來看她。
只要好好的,就足以。我不需要讓別人擔心,即使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最在意的人,你們好好的就夠了,我從不重要,不是麼?
“哥,我擔心涼,可是……”漠皖僵硬的蹲在那,小心的站起,低著頭,像個做錯的孩子似地,雙手合十,像是為誰祈禱,為自己贖罪那般,“可是,我們都知道,她是那麼要強,不願意接受任何施捨。”
“呵呵,是啊,其實你們很像,不過就是你比她要開朗一點。你是明媚的憂傷,涼卻是冰涼透骨的憂傷。你們都一樣,喜歡用最極端的方式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不是麼?就只是為了最好的朋友,最親近的人付出所有,毫無保留,這就是你們的冰山一角。”漠千望著窗外,那碧藍的天空,淡淡的笑著,輕輕地說道。
微風拂過,那俊美的臉龐烙在了17歲那年最美的風景線中。
——就像海風拂過沙灘,白雲悠悠,綠草茫茫,一望無際的藍天,是曾經琉璃珠灑在畫面上無法重合的夢境。
執手於斯,安晨於夢,卓日不忘,緋色流年,一往情深,只應得深愛萬年,你在海的彼岸,卻以千年致吾深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