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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往左兩步,還有兩個臉盆架。
黎婉走進屋,外側的床整潔一新,裡側的床上被子微微凸起,只露出一個拿後腦勺。
聽到動靜,李媽媽沒有翻身。
“怎麼又回來了,你可得盯緊了,別又鬧出什麼事兒來,小侯爺好不容易把老夫人接回來,可別出了什麼岔子!”李媽媽甕聲甕氣說道。
黎婉耳根子一紅,尷尬的移開了眼,那個岔子說的是她罷。
前些日子,老夫人孃家表姑娘上門,送了老夫人一雙護膝,說天冷了禦寒,老夫人今年四十不到,保養得好,看上去和三十出頭的人一般,身子骨硬朗得緊,她就損了兩句表姑娘,說得狠了,表姑娘奪門而出,也因此,老夫人氣她不會說話,第二日去了廟裡。
李媽媽說的實話,由著她上輩子對夏青青的嫉恨,今日老夫人回來她自是要剜老夫人兩句,而且,上輩子她也這麼做了。
屋裡一片沉寂,李媽媽似是察覺到不對勁,翻了翻身子,她傷了屁股,翻身時,難免會擦到痛處,疼得她撕的聲吼了出來,看清屋裡站的是黎婉,她面色疼得猙獰。
黎婉也尬尷,“李媽媽,我過來瞧瞧你,前兩日是我衝動了些!”
“不敢,夫人身份高貴,哪是我們下人高攀得起?我老婆子啊,也老了,只希望安安分分過完餘下的日子,打個巴掌又給個甜棗又再打個巴掌,老婆子我經不起折騰了,夫人還是回吧!”
李媽媽說得不客氣,黎婉知曉她肚子裡還有氣,剛進府,她對老夫人秉性不瞭解,給了李媽媽些好處,瞭解了老夫人不少事兒,前兩日的行為,可不就是過河拆橋?著實是她做得不對。
可惜,上輩子她不懂這個道理,初進府,用著手段摸清了老夫人性子,知曉老夫人和善不用晨昏定省立規矩,她就真的沒去過老夫人那兒,閒下來,見著帶來的丫鬟婆子被兩個管事媽媽壓制著,就起了爭鬥的心思,找著個由頭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李媽媽打了,後來老夫人回來,李媽媽告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沒搭理,她心裡就更得意了,自那以後,沒少給兩位管事媽媽甩臉色,賞板子。
很久後她才明白,老夫人不過問不過是顧忌著是畫閒院的人,給她體面罷了。
此時,聽到李媽媽抱怨嘲諷的話,黎婉面色一紅,眼神恍惚。
“前些日子是我魔怔了,您是侯爺奶媽,即使不做管事姑姑我和侯爺也該敬著你,今日老夫人回來了,我會去她跟前說明此事,還希望媽媽莫因為我做錯了與侯爺和老夫人有了隔閡!”
李媽媽奶過侯爺半年,侯爺出生的前半年都是李媽媽奶著,後來老侯爺病逝,老夫人沒了支撐精神恍惚,才把侯爺接到了身邊,之後,侯爺都是老夫人自己帶,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李媽媽就空閒了下來。
侯爺年紀漸長,李媽媽也想清楚了些事兒,侯爺一直養在老夫人身邊,對她這個奶孃說不上冷淡可也不熱絡,與其整日端著奶孃的架子惹了府里人嫌棄,不如另謀差事,於是,她求到老夫人想謀份差,老夫人剛開始是不答應的,北延侯府侯爺的奶孃,養著她一輩子不算什麼,李媽媽堅持,說侯爺以後大了,身邊肯定需要人照顧,老夫人思忖再三,給了她廚房管事的差事。
黎婉進門後,老夫人又把李媽媽調過來管畫閒院。
屋裡靜謐了會,一直沒說話的張媽媽□□了話,“好了,打也打了,痛也痛了,就算了吧,夫人還穿著單衣,天冷了,彆著涼了,不然侯爺那兒沒法交代,老夫人知道了也不會高興!”
侯爺從老夫人離府了就再沒回來,張媽媽身為下人,見著兩位主子慪氣自是要勸著,一家人過日子和和美美最好,而且,夫人已經放下身段了,如果李媽媽再鬧,說到老夫人跟前也站不住理,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