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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我對不起你,李怡,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們。”男人哽咽地說著,用乞求的眼神先是看了看任苒,最後落在了李教授身上,一直在照顧李教授的任教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頭將紙巾塞給李教授。
“汶萊國內亂,我的叔叔趁我不在國內的時間蓄謀發起武裝暴亂,意圖奪取王位,我在幾位護衛的保護下,從中國到法國,又從法國到了義大利,輾轉了一個月時間才甩掉跟蹤想暗殺我的人,喬裝成商人回到國內,暫住在一個好心人家裡,打扮成乞丐才接觸到接我入宮的人。一路上,追殺不斷,每當我躲在橋洞下、下水道里的時候,就特別想她,想得我肝腸寸斷,就找出紙頭字上面不停地寫著‘李怡,我愛你’,這就是那些紙頭,直到現在我還保留著。”說著中年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從信封裡面抽出一打已經發黃的捲菸包裝紙,有的還沾染上血跡,紙頭上用中文、英文,阿拉伯文密密麻麻地寫著“李怡,我愛你”。
李教授看到這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任教授在一旁拍著她的背安慰著,任苒接過那些小紙頭,一張一張看著,眼淚像斷了線珍珠,撲簌簌地掉下來,謝一淳緊緊摟著她,一齊看著這些用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的眷眷深情。
“回到皇室,我的父母已經被關進地牢,弟弟妹妹還小被限制了行動自由,二十四小時被人看管著。我的出現讓我的叔叔大為驚訝,他下令逮捕我。幫助我的大臣也都受到了牽連,不同程度地被他暗殺、關進監獄,為了不再連累更多的人被無辜殺戮,我放棄之前一舉奪回政權的想法,從暗中走出來,他下令把我關進地牢,一關就是三年,父母去世我都沒能為他們送葬。戰亂平息,我和弟弟妹妹對他已經沒有威脅,就放了我們。說著放了,其實就是軟禁,就這樣,我們兄妹三人被送到法國一個小鎮,軟禁了五年。”中年男人說著,眼睛看向了任苒,一副慈父的關切,讓任苒感動,她回過頭看了看謝一淳,謝一淳會意地點點頭,她才從他身邊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小手顫抖著拉住那雙大手,男人激動地將任苒擁進懷裡,雙雙激動地哭出聲來,李教授見吧,哭著將頭靠近老公,也嗚嗚地哭起來。
身為一國的皇室繼承人,年僅二十歲就要經歷如此的磨難,聽了這些講述都讓人心疼,謝一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很能理解中年男人的心情,這和他在十八歲以後備受姐姐和姐夫三番五次的製造事端有著共同感受。
很多年來,姐弟間明爭暗鬥,最讓他心痛的是他們之間的爭鬥竟然連累了任苒,他最愛的人,任苒為了他吃盡了苦頭,比起李教授,任苒的命運更為坎坷,站起身走出去,韓風和他一前一後走出來,一起走向後花園。
“那五年中,我最關心的就是李怡的情況。透過各種手段,我瞭解到李怡已經嫁給任教授。心情複雜,一度頹廢,白天黑夜不停地酗酒,發脾氣,砸東西。我的情況,被監視我的人彙報給國王,他認為我已經徹底喪失了鬥智,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就悄悄撤掉監視,我恢復了自由。可我們被限令終身不得回國,於是我和弟弟妹妹在法國成立一家貿易公司,經營黃金飾品、藝術品,開始了經商之路。”說到這裡,中年男人好像如釋重負,伸出手臂摟了摟任苒,將任苒的小手舉起放在嘴邊親吻著,眼睛裡充滿了慈祥父愛。
“你走之後,我們完成草原上的考察工作回到學校,不久,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為了不讓大家看到異樣,我用長長的白布將身子緊緊裹起來,外面穿上寬鬆的衣服,努力堅持著,盼著你早日回來。”李教授從任教授肩頭抬起頭來,擦乾眼淚看著任苒可愛的小臉回憶起往事。
“在我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任穆渝教授正好有一個課題需要再度到草原上收集資料。我聽到這個訊息,就三番五次找他,希望他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