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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示和御劍真正的恩斷義絕,他竟然把連自己最為痴狂的劍術都扔掉了。後來使一口二尺來長的黑sè隕鐵彎刀。他雖然不能以心御劍,他卻把對劍術的痴狂,轉移到了這把黑sè寶刀上。刀法卻可謂神出鬼沒,在江湖上取了無數的人頭。
後來跟了羅慕雲,做了天羅堡的刀劍總教頭。他又好煙,所到之處總是一股煙味,江湖人送了他一個大號“煙追命”;但更多的人直呼他老煙鬼。
師緒音深知這個人極為難纏,心中默唸起御劍通靈咒,渾身真氣湧動,背後劍匣中的乾坤雙劍,微微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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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瑩將指柔劍繞往自己腿上一卷。這劍薄如蟬翼,卻鋒利無比。一卷剛好變成一個銀環,纏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小心地走下水。
她一路拼殺過來,然後又蜷在師緒音的車內,連大氣都不敢出。身上出汗,和那老道的血混合在一起,早就黏糊糊難受得很。走進這水中,只覺得渾身上下清涼無比,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這水雖然清澈,潭中水草卻極為茂盛,把整個水潭都染成了墨綠sè。水又很深,清澈而不見底。雪瑩水xìng極好,潛水沉底,那些水草輕柔地在**的身體上拂過,就像許多手在溫柔地愛撫一樣,說不出的舒服。然後游到瀑布之下,冒出頭來,身上的血汙,都被嘩嘩的流水給沖走了。身體頓時恢復了雪白如玉的膚sè。站在瀑布之中,就如一尊玉潔冰清的雕像。
感覺這清涼的水從頭上澆下,一身清爽,她還真有的捨不得離開。
但想起在雲鶴宮的經歷,她心中一股噁心感莫名傳來,讓她直要作嘔。儘管水衝了半天,她也覺得在雲鶴宮沾染的汙穢之氣,怎麼都衝不掉。
偏偏這時林中一陣喘息聲,和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傳來。
陳雪瑩不由得心頭一緊,手輕輕地放在腿上的劍柄上。慢慢將身體沒入水中。
來人至少有四個,從不同方向逼近了這口水潭。遠處還有一些細碎的腳步,竟然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陳雪瑩心知洗這個澡惹上了大麻煩。只盼師緒音能儘快趕來了。偏偏這個時候,師緒音所在的方位已經傳來利刃相交的聲音,想必他也已經被纏住。
“人在哪裡?”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問。
一個聲音粗獷的男人回答:“在水裡洗澡呢!剛剛還看見了,轉眼人就不見了。”
“你們兩個,給我下水找!”
兩個壯漢都脫了成了赤膊,手握著單刀,小心地下水。在水潭裡遊了一圈,並無什麼異樣。但其中一個才遊近那瀑布,忽然感覺腳下被人一扯,立刻沒入水中,水面只剩下幾個撲騰的氣泡。
另一個人看見同夥遊近瀑布,人就不見了。心中犯疑,慢慢遊過來。卻看見眼前水面漂來一大片紅sè,心中大驚。四面張望卻沒有人影,嚇得立刻回頭往岸邊游去。剛近了岸邊,忽然感覺右腳一陣劇痛。身後也是一股鮮血將潭水染得通紅。岸上一人連忙將他從水中拉起。起來卻驚呆了半餉。這人的右腳已經齊膝而斷,血流如注。
這時陳雪瑩的身形如一條白魚,忽然從水中躍起。只聽指柔劍的破空之聲,一線銀光閃過,直招呼岸上兩人的脖子。其中一人還來不及出聲,喉嚨已經應聲而斷。
陳雪瑩在尷尬時陷入重圍,她實在厭惡再讓這幫雲鶴宮的人看到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想出手應戰。但隱藏在水下不能呼吸,無論如何都撐不了多久。這水潭又不大,一旦現身,就難免一戰了。因此看準了時機。只要一次出手就將岸上兩人一次擊殺,便有了脫身的機會。
026 舊恨新仇
她沒想到的是羅秀青雖然好sè,畢竟是師承靈源派的羅家弟子,從小苦練,劍術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