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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進湖裡救起姜淺,岸上那些婢女只會哭著跺腳,一個游水都不會,都是些廢物。
容深水性極好,看準姜淺落水的位置,下水很快就見到姜淺漸漸沉至湖底的身子。
今日那襲沉甸甸華貴的妝容成為姜淺迅速沉入湖底的致命傷。
頭上的蝴蝶金釵勾在池底的水草上,姜淺的口鼻通通沒了氣息。
容深潛入的速度越發快速,來到姜淺身邊,想將纏在她身上的水草解開,心裡焦急,身上的結卻變得越發難解。
身上沒有利器能使用,只能徒手,但姜淺和自己不一樣,並非習武之人,不能在湖底久留。
容深沒了往常的理智,顧不上身為帝王的尊嚴,只能低頭又嘴將那水草撕開,費了一番工夫,把姜淺帶上岸。
「還愣著幹什麼,快召集全部的太醫前往朝陽殿,現在就去。」
容深怒吼著,儘管凌向善有了心理準備,但仍然被吼得一愣一愣。
這才一出慎刑司就得承受帝王的怒火,還遇到皇后娘娘落水這等大事,凌向善真覺得自己近日的運氣太差,想著是否該找一天去和國師聊聊,順帶去除身上的晦氣。
「奴才這就去,你們兩也別光站在那,只會哭,快去喊禁衛軍過來捉拿這位十惡不赦之人,膽敢在帝王面前推皇后娘娘下水,果真是不要命了。」
聽見這話,桑果立刻躍上小舟,要去喊禁衛軍,步伐急促,臉上帶著一行行的濕意,沒注意到來人,直接撞上。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請娘娘開恩別和奴婢計較。」
撞上的是蘇敏敏,她和蕭瑾月剛送完那些貴女,回到蘭芳亭上,剛察覺到裡邊的氣氛不對,正想向前檢視,便被桑果一股腦地撞上。
「怎麼回事,冒冒失失的,」蘇敏敏注意到桑果面上的淚痕,察覺到事態不對,問道,「怎麼回事。」
「娘娘她,娘娘她,落水了。」
「什麼?!」
和蘇敏敏一塊響起的男聲,讓蕭瑾月眉頭一皺,偏了偏瞟過去,竟然是準備從另一側離開的敦郡王。
「桑果,你快將事情和本王說,剛才淺,皇嬸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落水了。」
容煊捏著桑果的肩膀,臉上的震撼和擔憂,是騙不了人的。
「回,回秉殿下,方才娘娘領著大小姐從另一邊離開,見盛開的水仙便停下腳步賞玩,大小姐見娘娘毫無防備便推娘娘下水。」
「本宮就知道姜慕雪這人不安好心,一開始就不該邀她過來。」
蘇敏敏這話沒什麼意思,但聽在蕭瑾月耳中,這就是在質疑她的辦事能力。
「寧妃,與其在這指責姜翰林千金該不該來,不如趕緊過去看皇后娘娘的情況吧。」
「對對對,皇后娘娘真可憐,先是前陣子的失足如今又是落水,真不知招誰惹誰了,天天有人想加害她。」
蘇敏敏話中帶話,神色不明瞟向蕭瑾月,若要說這宮裡最不和皇后對盤的莫過於唐玉嫣和蕭瑾月,但如今唐玉嫣被發落至梅宮也就剩眼前的蕭瑾月。
她一直不信蕭瑾月如同外表一樣不爭不搶,不食人間煙火。
被人懷疑在身的蕭瑾月不甘示弱響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寧妃自幼生長在塞外,可能不明白我們這裡的道理,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都進宮這麼久了來不懂得規矩嗎。」
「你!」
「好了,都別吵了,快點過去吧。」容煊身為先皇的孩子,又是當今儲君順位第一的人,說話的份量自然比在場人都重。
雖然對蕭瑾月和蘇敏敏不好意思,但眼下的情況,若繼續放任她們爭吵,也無濟於事。
「桑果,你是要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