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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熟悉的小動作,容深想也沒想就知道是姜淺。
扭頭一看,見姜淺擰著眉心,不動聲色朝他搖頭,讓他別將場面弄得太難看。
眸中的委屈和隱忍,讓容深更加不捨。
「心妃唐氏,出言不遜以下犯上,甚至在禮儀嬤嬤面前說皇后的不是,屢勸不聽,不知悔改,褫奪稱號,降為唐嬪,沒有朕的旨意,三年內不得晉升。」
比先前在御書房的旨意更為嚴峻,凌向善眉心一挑,又往後退了一步,自保安全。
心裡琢磨著這紫煙閣的大概失了恩寵,不對,是從未得到恩寵就被剝奪妃位,看來日後要在東山再起,難了。
聽完容深的旨意,唐玉嫣臉上的得意斂下,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解。
「皇,皇上,臣妾什麼錯也沒有,您為何要……」
唐玉嫣連滾帶爬的來到容深的腿邊,經方才的行禮和跪姿,臉上的妝容早已隨著汗液有所模糊。
加上她長年塗抹一層又一層的水粉胭脂,此時臉上的妝容相當精采,說是素顏也不為過。
至於素顏等級,姜淺瞧了一眼,不予置評。
心中暗道著,還好自己平日崇尚裸妝,加上自己還算保養得當,否則脫妝後變了個人,跟變魔術一樣。
「不服旨意,再降一品,降為貴人,移居凌波堂。」
容深眼底沒有溫度,睨著抱住自己小腿的唐玉嫣,那冷冽的態度,讓唐玉嫣嚇壞了膽。
本還想開口求情,但想到可能會再被降一品,便咬緊牙根不敢開口。
茶盞聲響起,她順著目光望去,正是剛才假意替她出頭的姜淺。
唐玉嫣越想越氣不過,眼看自己與姜淺的距離不算太遠,若使勁一撲或許能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唐玉嫣垂眸看著昨晚剛染上的蔻丹,心中有了計劃,鬆開抱住容深腿上的手。
容深見唐玉嫣胡鬧消停,以為這事告一段落,想帶姜淺回朝陽殿用膳,鳳儀宮太過烏煙瘴氣,該讓奴才清理一番才是。
「都散了吧,往後再讓朕聽見對皇后不敬的話,唐貴人的處分也將會是你們的。」
握住姜淺的手,準備離開,一陣人影襲來,容深反應靈敏,一把將姜淺護在懷中。
身影纖細,但因撲向前導致力道強大,一側擺飾用的百年花瓶碎裂在地。
地面噸時碎片四濺,稍有不查,腳底便會染上血色。
「瑾妃娘娘!」
「瑾妃,怎麼是你!」
過了片刻,身上沒有傳來痛楚,加上週遭頻頻傳來「瑾妃」二字,容深這才鬆開姜淺。
先是確認姜淺無事,才轉身看向罪歸禍首和方才沖向前替他們阻擋的蕭瑾月。
所幸,唐玉嫣手中並無利器,獨獨只有又細又長的指甲套。
剛好撓在蕭瑾月的頸脖上,鮮紅細長的傷疤,姜淺眉心壟起:「桑果,快去請太醫過來,還磨蹭什麼,快去!」
「多謝皇后娘娘,但臣妾這點小傷不打緊,您和皇上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蕭瑾月面無血色,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姜淺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容深發話:「凌向善,你送瑾妃回月霞宮,順道去太醫院請太醫過去看看。」
「是,奴才遵旨。」
帝王發話,蕭瑾月再怎麼矯情也沒再拒絕,朝帝王行了禮表達感激之意,跟著凌向善準備回宮。
站在不遠處的唐玉嫣,還在懊悔方才的失手,她想著既然都動手了,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再來一次。
剛要進行動作,耳畔便傳來蕭瑾月壓低的嗓音。
「別輕舉妄動,忍一時,東山再起。」
語畢,擦肩而過,蕭瑾月臉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