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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一位君王,要來後宮還得讓人批准,而那人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皇后。
「朕讓她們去御膳房拿新制的茶點,很快就回來。」
「那是臣妾的人,您怎麼還使喚上了,臣妾看凌公公就挺閒的,怎麼不喊他去。」
姜淺不滿,毫無忌憚地抱怨,凌向善在一旁是聽得提心弔膽,要知道朝堂上哪個官員敢這樣與皇上說話,上一個這麼做的,已經被下放到偏隅之地,生不如死。
凌向善悲喜參半,擔憂皇后的位置就要換人做,那他以後的日子就不見得那麼好過。
但又想看這猛然頂撞的下場會是如何。
「你的人,就是朕的人。」容深撫著姜淺的纖細的腰桿,無論撫多次,都覺得一手在握,恰到好處,很合他意。
「什麼話呢,這麼說來臣妾也能說,皇上的人,就是臣妾的人囉,這根本說不通嘛,皇上又再強詞奪理!」
姜淺不悅,扭頭不去看他,前幾日容深對自己的折騰她還記著呢,還說會溫柔,結果她喊破了喉嚨,還是一樣,腰差點被折騰壞了。
容深自知理虧,只能低下身段哄。
他可不想成為大興朝上第一位被皇后趕出宮的皇帝。
「淺淺,朕……」
語氣一頓,望向方才就一直傳遞過來的視線,垂頭一看,原來是睜著大眼的容鈺,容深朝凌向善揮了揮手,後者立刻會意,將這小阻礙板帶出殿內。
大人們的世界,小孩子還是別懂的好。
更何況裡頭的大人還是這宮裡最尊貴的兩位。
清除掉周圍的阻礙,容深這才心滿意足繼續方才的話題。
但懷中的人兒,也在方才短暫的時間中,從懷中溜了出去,繼續坐在桌前鑽研那張草圖。
容深無奈又心累,但人是自己得罪的,總不能又讓凌尚善過來賠罪。
「淺淺。」
喊了一聲沒搭理,容深不死心的再喊:「淺淺。」
姜淺充耳不聞:「改日找個機會工部看看,不知可不可行。」
想到不只輪椅要做,連蘇錦凌住所出入口也得有所改變,像是滑坡斜道,方便輪椅行走。
「這圖還得改改,要不上個色呢,還是算了,還得花時間調色,麻煩。」姜淺咬唇思索著,完全將容深擱置在一旁不願搭理,彷佛沒看見他,還拿著草圖在那來回比劃。
容深闔上眼,剋制想將姜淺扔到床上的舉動,待情緒平穩,再次睜眼,已恢復淡然沉穩。
姜淺也不是故意不理他,而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他是君,自己不過是後宮裡其中一個,若是一昧與他交好,到時他寵幸別人,那豈不是難過死。
期待越大,失落就越大,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還是維持孩子的爸,孩子的媽,這種關係便好。
簡單、乾淨、好釐清。
「皇后。」
不喊淺淺,改喊皇后,語氣不似方才的低姿態,回復到帝王之姿,姜淺頓時迎來壓力。
這是把人給惹毛了?
若他堅持要自己侍寢,也無從拒絕,只能乖乖就範。
姜淺悲催地想著,面上的情緒糾結,容深看了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猛虎野獸,更不是被情/欲矇蔽雙眼的男人,這女人究竟是在怕什麼。
「皇,皇上,您喊臣妾何事。」
姜淺唯唯諾諾,將草圖放在身後,縮著脖子站在容深面前,宛如小媳婦姿態,容深看的想笑。
想到今日聽及姜淺召見蘇錦凌,再聯想到姜淺畫的草圖,容深有了猜測。
「聽說今日皇后召見了蘇丞相的長子。」
姜淺:「……」
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