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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向善一改往常,勸說自己翻綠頭牌,容深眉心一挑,覺得古怪,但還是配合著,朝敬事房總管勾勾手。
「果然隨年齡增長,凌向善你也躲不過。」
容深猝不及防丟擲這句,凌向善聽不明白:「奴才沒讀書,還請皇上明示。」
「越來越囉嗦嘮叨。」
瞟向綠頭牌,總共就十個,五顏六色的刻畫和字都按照各宮的喜好編制,唯獨鳳儀宮被放在最左邊,由白玉所制,上方什麼圖騰也無,單單一個字「淺」。
牌子如其人,簡單,明亮,舒服。
好些天沒去,也不知道她過的如何,做了些什麼。
容深毫不猶豫翻了姜淺的牌,敬事房總管眼眸一閃而逝的失望,被容深捕捉到。
但他沒急著追究,讓人離開。
凌向善沒察覺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處在方才容深嫌他囉嗦的失落中。
他一個總管太監容易嗎,那個要管,這個也要管,職位雖大但終究是個奴才,各宮的娘娘拿出位階來壓,他怎麼樣都處於弱勢。
一個晃神,倒茶的動作一頓,茶水沾染到案桌上,如此大錯,凌向善變了臉色,立即伏在地上求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好在茶水沾染到案桌,毛筆奏摺等皆安然無恙,容深用袖口一撫,變回原樣。
睨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奴才,道:「好一個總管太監,先是收取錢財,再到擺放綠頭牌順序,當朕是傻子,看不出來?」
被容深一一點出,凌向善哪還敢遮掩,立刻將黑曜石拿出來。
「皇上,是李博姚那傢伙硬塞給我的,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奴才真不想收的。」
「哦,是嗎。」
容深把玩著手中的黑曜石,被這事一打岔,也沒了批改奏摺的心思。
「當然,千真萬確,奴才發誓,若有一句不實便天打雷劈!」
「行了,這些年你還收的少嗎,朕不過是睜一眼閉一眼,懶得與你計較。」
黑曜石重重一放,在案桌上發出巨響,灰飛煙滅,凌向善抖了抖身子,縮起了腦袋,脖子頓時感到一股涼意。
上方的黑影越來越近,凌向善合上眼,不敢睜開,深怕下一刻腦袋就沒了。
凌向善臉上的神色,坐在椅子上的容深,看的一清二楚,他跟在自己身邊多年,有什麼小動作都一清二楚,全看自己要不要抓。
「朕今日就和你說仔細,首先留宿這件事,除了鳳儀宮,朕哪都不去。」
「登基五年,你有看過朕在哪個宮待上半個時辰?」
容深不說,凌向善還沒發現,如今細想,好像真是這樣。
看見伏在地上的奴才搖搖頭,容深這才繼續說道:「若是今日你和從前一樣,讓敬事房直接進來也就罷了,你擅自動了綠頭牌的位置才是朕生氣的主因。」
「一個皇后,一個嬪妃,你把她們的位置隨意對掉,於情於理皆是大錯。」
腦中哐當一聲,凌向善總算明白,帝王究竟在氣什麼了,原來是動了皇后娘娘的綠頭牌位置。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還請皇上責罰。」
凌向善使盡力氣朝自己臉上扇去,力道之大,毫無松減,臉頰上的紅腫立刻浮現。
「責罰事小,讓你弄清尊卑事大,你且去私庫挑一樣東西,待會和朕一塊送去。」
「懲處孰輕孰重將由皇后拿到東西當下的反應來做判定。」
「是。」
凌向善迷迷胡胡起身,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進私庫,他一邊選著,一邊細想方才容深那番話。
「是咱家會錯意了?」
「總覺得是皇上藉機讓奴才挑禮物,好讓他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