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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在城裡的拈花高手面前卻從來沒有迷失過,每日裡只守著比她矮半個頭的老公,聞雞起舞天黑掌燈。
門外的梧桐又飄下一片葉子,王子萍感覺自己什麼也沒有想,就那樣怔怔地看著。又感覺自己想了許多,心亂如麻。她不想再呆在這兒,她靈魂中的另一個自己在召喚著軀殼一定要離開這裡,去更大更遠的地方開更好的館子,因為那兒有九兒。
“我來看店,你去躺一會兒。”是男人的聲音,男人總是百般地守護著她。王子萍回頭,男人正端著一個大瓷缸子從後堂往外走。男人敦厚老實,除了吃飯喝水睡覺以外,嘴裡始終叼著一根七八寸長的菸袋。她讓他拿櫃檯裡的紙菸來吸,男人總是朝她憨憨地笑,習慣了,還是菸袋過癮。
王子萍招手讓男人進來坐,男人沒有進來,他把大茶缸子擱在櫃檯上以後,又摸出打火機點燃了菸袋。她端起茶缸喝了兩口茶以後對老公說:“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年底了,我想和你商量商量,我們把飯館轉出去行不?”
男人對王子萍言聽計從,如幼兒園的孩子最聽老師的話。但他此時卻感到了困惑,這麼好的生意說不做就不做了?又不是賠錢的買賣。
老公一口接一口地吸溜完點燃的葉子菸,才看著王子萍問:“飯館轉了你回家種地?這麼好的生意丟了我心疼,你為啥這樣想?”
男人從來沒有讀懂她,她無法將她心底的另一個自己釋放出來,哪怕是和她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人兒。她八年裡起早貪黑並不是為了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而是要爭一口氣,是為了她在黃花飄香的季節裡丟失的一個夢。
很長時間沒有九兒的訊息了,只是聽老家的人說,九兒的公司已經開到了市裡。所以她要離開這裡,九兒呀九兒,你跑到哪兒姑奶奶也要追到哪兒,我就不相信還會土遁?!可是她的嘴裡說出來的卻是:
“我是這樣想,縣城裡的生意就是這樣了,你還能賣一輩子鍋貼?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現在生意好把店盤出去還能多掙幾個錢。不要忘了,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忍心讓他們在山裡呆一輩子?反正我想好了,我要去市裡開大館子,現在抓緊把這個店盤出去,明年開年我們就去市裡。老公,你說好不?”
你說好不好?肯定好啊!男人被她一番大道理十全十美地整蒙了。男人低下頭,又往煙鍋裡按了些葉子菸,點燃以後對王子萍說:“聽你的、聽你的,這個家你來當,聽你的。”
歪打正著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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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的農曆冬月廿六,九兒把六套裝修好的房子分發完畢。薛菊爹孃的那套由薛松住著,因為薛菊爹的屁股此刻還坐在副縣長的位子上。薛松螅�說囟躍哦�擔�惴潁�惆鹽乙駁韉絞欣鋨桑�易懿荒蘢≡謔欣鍰焯旎叵爻巧習喟傘>哦�蹲叛λ傻畝�淥擔�閼Σ桓�愕�擔�玫�涯愕韉絞猩習嘁埠醚劍�閽諳廝拔窬鍾職鋝簧銜沂裁疵ΑQλ曬淖叛劬Π諏稅諭罰�懍恕⑺懍耍�閬肜弦�喲遊逅腦碩�恢備�醫駁礁母錕�牛�
明子也沒有失言,紀曉玉安排他在市一中插班讀了半年班以後,一考就考上了北京郵電大學,不過那個時候叫北京郵電學院。所以,九兒的爹孃螅�噝誦說刈〗�寺ダ鎩�
爹在樓上樓下轉了幾圈兒之後對九兒說:“哪兒都好、哪兒都好,就是沒地方餵豬。”
九兒說:“爹呀,你每天早晨可以打拳呀。”
爹說:“我吃自己家裡的飯打拳給別人看?不幹。”
薛菊陪著九兒在新房子裡住了一個多星期才回縣城裡上班。薛菊也想調到市裡守在九兒的身邊,可她娘又捨不得她把晨兒帶走。就生氣地對薛松說:“你也快點結婚生個孫子讓爹孃帶呀。”
薛松說:“你急啥?我還沒有玩夠。”氣得薛菊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