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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幹什麼?”面對著皮笑肉不笑的野澤及史文生,胡玉頻沉著詰問,冷靜中不改她職業性的強悍。
對方用心算計,隔離她和徐少康,且形同強迫地將她帶到地下樓層,她本能地覺得不對,一下子便察覺事情的不單純,箇中必有蹊蹺。
“你不必緊張,請你來,只是想跟你聊聊天。”野澤“嘿嘿”笑了兩聲,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 口。
胡玉頻沒作聲。經驗告訴她,這種時候,最好讓對方先說話,保持沉默掌握籌碼。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野澤說:“我們的物件是楊舞,與你們兩人無涉。如果你們願意乖乖離去,我保證你們毫髮無傷地離開。”
“為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楊舞跟你們有什麼關連?克拉克博士呢?”胡玉頻滿腔疑問。
“你只要回答願不願意。”
“我必須知道怎麼回事!”
野澤皺了皺眉。“楊舞特殊的經驗對我方正在研究的計畫有相當大的助益,我們希望她能留在此地協助我們。”
“就這樣?那為何要用形同脅迫的方式——”
“胡小姐!”野澤的眼神陰沉下來,表情不耐地打斷胡玉頻的話。“你不必知道那麼多,知道太多對你們沒有好處。我以為你是比較明理的,比較好談;那位徐先生只會搬磚頭砸自己的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相信我,你還是什麼都別知道的好。”
胡玉頻沉默下來,心思快速轉動。野澤的出息思很明白,要她明哲保身,什麼都別管。
野澤閒閒喝口茶,慢慢放下杯子。
“聽說你是個律師,是吧?”他拉長了語調,語尾拖著一股陰氣。“那麼,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你知道為什麼這個國家的律師那麼多又長命?”他頓一下。
胡玉頻露出不解的表情。
野澤咯咯笑起來,說:“因為律師都是很識時務的。”隨即,笑容突然消斂,轉換成一臉陰森。“也許,你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那位徐先生呢?你也不在乎嗎?”他越過半個桌面,傾身湊向她,陰騖的眼牢牢盯住她好一會兒。
片刻,野澤才收回身子,回覆原先陰沉的姿態。
“你們不能那麼做!這裡是有法律的地方!”胡玉頻猛然站起來。
“當然,這是有法律的地方。但是,美國這麼大,失蹤個一兩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沒有人會注意,何況是外國人。”
“你們——”野澤明白威脅,胡玉頻無言可對,睜眼瞪視一會兒,頹然坐回去。她對自己無端飛來橫禍感到生氣,更生氣自己竟然愚蠢到那樣想。希恩潘差點就折斷她的手臂,那還叫留情?對這整件事,於恐懼之外,她有著更深的憤怒。
她被帶到的這個房間有好幾扇窗,陽光充足。從窗內望出去,她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二樓。她試著開啟窗戶,動作不靈活,使出的氣力全作用在錯誤的地方,徒然白費力氣,窗戶卻文風不動。
她抬抬自己的左手臂,無奈地嘆口氣。醫生慎重又謹慎地在她手臂兩側都上了固定板,包紮得緊緊實實的,她只覺左手就像癱瘓了般。
她乾巴巴地望著窗外,又嘆口氣,沒注音心到胡玉頻走進去。
“楊舞。”胡玉頻出聲叫她。
楊舞很快回頭,又驚又喜,同時鬆了一 口氣。
“胡小姐!”她快步走向胡玉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們告訴你的嗎?少康呢?”不見徐少康,她有些擔心。
“他馬上就會過來。”胡玉頻輕描淡寫帶過,掃了她手臂一眼。“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不小心跌倒。醫生已經幫我做了妥善處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