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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肯微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區委書記和副書記,說:
“書記先生,你們給我們一個方便,我們絕不會虧待你們的。”他刻意頓一下,製造一些曖昧的氣氛,才接著說:“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我們很樂意還給你們。不過,你們處理起來也會很麻煩,而且訊息難免走漏,那不是我們樂意見的。所以,這樣好嗎?你們給我們一個方便,本公司會負責處理這一切,並且補償你們這樣──”他伸出手指比了比。
五十萬美金?區委書記和副書記對看了好幾眼。
“聽好,是『你們』喔!”麥肯加重“你們”兩字。
氣氛沉寂許久。終於,區委書記說:“這事,如果省委那邊知道了,或是傳到長沙那邊──”
“你我都不說,不就沒人會知道了。”麥肯口氣輕巧地打斷他的話。
區委書記和副書記又對望了許久。然後,麥肯笑了起來。
兩天後,工地新換了一批工人,原來參與工事的部分工人據說被調到省城,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工程順利進行。一直沒有任何發現古墳的訊息傳出來。
第二章
雖然才剛進入夏天,但北臺灣的六月陽光,已經熱得教人吃不消。徐少康將車子停妥,下車時下意識地伸手擋一下陽光,隨即由停車場直接進入療養院的大廳。
“請坐,徐先生。”經過櫃檯的通報,療養院院長、也是院醫師的王院長在辦公室接待他。
徐少康安靜坐下。雖然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還是耐住性子等著院長說明。
接到療養院的通知,他立刻就趕來了。這傢俬人療養院位於北海岸一處寧謐的地帶,依山面海,環境十分清幽。住院的人多是小有資產的人士,身體狀況也都不是有什麼大恙,說“療養”倒不如說“休養”。他想不通,失蹤了快一年的楊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徐先生,”院長問:“冒昧請問,你和楊小姐是什麼關係?我們一直試著想和她家人聯絡,但她身上沒有任何證明檔案;這期間她的意識狀態也顯得相當混亂,無法提供我們任何訊息。直到方才,她似乎清醒了,才告知護士名字和聯絡人。我們立刻就通知你。”
“我是她的朋友。”徐少康簡單回答。反問:“你剛剛說,她的意識混亂,請問是什麼意思?還有,她怎麼會在這裡的?”
他原是楊舞的阿姨──但澄的法律顧問,和但澄交往多時,甚至論及婚嫁。不料,一年前但澄赴巴黎走秀,回來時在前往機場的途中發生車禍意外身亡。那當時,楊舞曾短暫失蹤數日,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也解釋不出所以然。他們將但澄的骨灰灑到海中,他並且幫楊舞處理一些遺產繼承等等煩雜的事。沒想到,隔不久楊舞便又突然失蹤,而他自己也發生一些解釋不出的狀況。
“是這樣的,”院長說:“十天前,在我們院裡休養的一位老先生在海邊發現她,通知院裡。因為她全身都溼了,我們原先還擔心她是否溺水,被海水衝上岸。不過,她並沒有喝進任何海水。她身上沒有任何明顯外傷,我們替她做了詳細檢查,X光和腦部斷層掃描顯示一切都正常。
“前兩天她一直在昏睡,第三天她醒來,卻顯得相當疲倦的樣子,意識昏沉,且不斷喃喃囈語,根本無法溝通。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直到兩天前,她看起來平靜了許多,護士試著和她溝通,但她光看著牆顯得呆滯,問她話她也不回答。結果方才,她自己主動找到護士,說她想看海,並且告訴我們她的名字,請我們聯絡你。”
“原來如此……”徐少康點點頭。“多虧了貴院的照護幫助。我鄭重表示我的感謝。”
“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麼,如果方便,我想等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