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了一天的路程,手臂上的刀傷劃得淺,流的血早就凝了,可是卻染得整個衣袖紅紅的。
太陽落山,他們確定沒有追兵後,就找了間廢棄的破廟歇息。
一個束著青紅色腰帶的婦人走來,將悅悅的傷口隨意包紮了下,再將悅悅的手腳用麻繩牢牢捆綁住後,就靠著悅悅躺下,其他的人就在破廟口處席地而歇。
“這位大娘,請問你們是要到哪裡去?”悅悅悄聲輕問著。
“別問這麼多,你是咱們的肉票子,就等著各碼頭地方招貼懸賞,咱們只要拿到銀子,你就可以回家了。”婦人打著呵欠,疲累地說著。
“招貼懸賞?”悅悅不解又問。
“招貼懸賞就是找人的招貼懸賞!看你一身華服,就知道你肯定是隻肥嫩嫩的小羊,在這樣的亂局裡還租得起五輛騾車,這樣的架式別說一百兩,就是一千兩肯定也是出得起的。”
“你們搞錯了,我是從松元崗來的,那裡鬧水患,各地成災,我爹把我賣人,是那騾車的主人把我買下,我……他們不會花錢把我贖回的,我不值這麼多,你們還是把我放了吧!”悅悅懇求著。
“小姑娘,我只是奉命行事的。你……咱們都是女人,我要奉勸你,你如果對他們說你不值錢、沒有人會來贖你的話,他們早晚會把你賣給妓院或大戶人家的,你最好放聰明一點,閉上你的嘴巴,好好睡一覺吧!明兒一早還要趕路呢!”婦人倒頭和衣當枕,轉身背對著悅悅不再言語。
悅悅聽了,越想越是心驚,難道自己真的逃不過被賣到妓院的命運?
霍毅!霍毅!心裡不斷呼喊著霍毅的名字,她的喉嚨像火燒一樣的疼痛,全身緊繃得像要炸開來似的,手腳被縛更讓她片刻都難捱。這一定只是一場噩夢,可是要到哪裡才會終止呢?她在暗夜裡張著一雙倉皇的眼,閉著又張、張了又閉,就渴望能夠再見霍毅一眼,就算是夢裡也好。
她現在才後悔,當她還有機會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他,她愛他,不管有沒有將來,她一定要和他圓一場夫妻的緣分,哪怕只有三個月,都是五百年前她苦苦修來的,怎麼能就這麼斷了?走了?連一聲再見也來不及說。
她在黑暗中輕泣,想到自己的未來,就不由得不寒而慄。
清晨,天際漸白,在這荒郊野外的破廟,籠罩著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靜謐無聲的四周透出蕭颯幽邃的蒼涼。
悅悅一夜無眠,她看到破廟的角落裡有幾塊破裂的瓦片,於是悄悄移動著身子慢慢靠近。待她摸到了瓦片後,一整夜她都在偷偷磨割著手上的麻繩,好不容易才掙脫了束縛,天色就快要亮了。看見廟裡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大漢、和在廟口把風的人都睡得正熟,悅悅祈求他們不要隨時醒來,否則到時候她就是想逃,也插翅難飛。
她躡手躡腳提起裙襬,悄悄跨步,一個一個的躍過這些劫匪的身軀。好不容易走出了廟口,看到幾匹馬兒系在樹旁,悅悅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匹霍毅的黑馬。她輕輕解下了韁繩,正想牽著黑馬離開,奈何其他的馬兒發出了幾聲嘶鳴,悅悅不敢回頭看,好不容易才爬上霍毅高大的駿馬。
“小姑娘要逃跑了!”望風的漢子大喊,叫醒了所有的人。
“噓——噓——”悅悅不會控馬,只有出聲想要安撫馬兒。馬兒受驚跑跑停停地揚起了前蹄,幾乎要將悅悅甩下馬背,她只好緊緊抓住馬的頸子,一刻都不敢放鬆。
抓悅悅來的大漢聞聲衝了過來,試圖接近霍毅的馬,兩手張得大大的,想要控制馬兒。
“走開!走開!”馬兒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前進,只在原地不住地揚蹄踢腿嘶鳴,悅悅猛踢著小腳,不讓大漢接近。
“臭丫頭!等我抓到你了,可有你苦頭吃的。”大漢乘隙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抓住了悅悅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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