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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偷了他什麼東西啊?他居然下手這麼狠。」我有些懊喪,只可惜我修為低公冶太多,竟是連幫燭月討回公道都做不到了。
「沒什麼。」燭月只是起身,很是無所謂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本是要轉身離開的,卻一個趔趄,正好被小芸扶了扶。
我有些擔憂:「你怕是被傷著筋骨了,還是別到處亂跑了,留在這可好?剛剛公冶也沒想要真的抓你,你要不就留在這,等傷口好些再走?」
我敢這麼說,主要是相信小芸。
她那般喜歡燭月,總會好好照顧他的。而我,身上妖氣這麼重,還得全靠著懷盛幫我遮掩著,萬一哪天被人發覺,只怕我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的,更別提還要照顧燭月了。
燭月只是看我一眼,小芸則是適時地跟他說了些自己近日裡採到的藥材一類。他見我態度堅決,也就真的跟著小芸去了房內休息。
我總算也是安下了一半的心。
「你真傻還是假傻?公冶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冒著如此風險去拼?還不就是鎏金水。」腦中的懷盛聲音依舊沉沉,「只可惜,公冶這次是鐵了心不想幫你。即使這兩日他早就察覺你在附近,卻依舊不找你,不幫你。你們怕不是以前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吧?」
我還未會過來他的意思,心中就有些莫名忐忑。我怕不是真的——和他有過什麼生死恩怨吧?
這幾日裡,我依舊躲在不遠處,想著要多看看燭月。
可惜他這幾日高燒未退,我只看見了小芸跑進跑出的給他換藥、熬湯。
焦心之下,我還是選擇了在遠處望著,想著是時候給倆人一點獨處的時間了。
雖然懷盛對我的行為很是嗤之以鼻,但我還是有些固執地認為此時我不該過去。
就這麼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燭月的身子轉好,我化妖的形態卻是越發明顯了。
起先是我身上表皮開始轉化為鱗片,再後來便是手腳變成了爪狀,直到今日,我連腦袋上的角都快冒出來了。
而此時,懷盛已經筋疲力竭,根本無從再幫我遮掩妖氣了。
雖然我很曉得,此時該離開了,可我老是擔憂著燭月,也就堅持在附近晃悠著。
偶爾有幾名修士路過,很容易變察覺到了我的妖氣。
而我,則是仗著自己的修為稍稍高於他們,便成功地躲過一次又一次。
只是,這樣的好運氣,恐怕再沒幾日了。
我一邊估摸著哪個方向大約人修少些,一邊觀察著燭月這兩日的病情。
待到他快好全了,我才有些戀戀不捨地轉身離開,卻在幾名修士的圍剿之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逃跑。
這次連懷盛也再幫不了我什麼,我更是無法指望那個剛剛化為人形的兔妖。
一路狂奔之下,我也有些力竭。
氣喘吁吁的,我甚至還認真想了想是不是乾脆不要剋制自己體內的妖氣,若是全然化妖,我至少還多了雙翅膀。
可我想想還是作罷。此時只是半妖的狀態下,我身邊妖氣已是極其濃鬱,若是全然化妖,妖氣可還不得沖天?
真到那時,就不是要躲避這幾名修士的追捕了。只怕光是想收服我為靈獸的修士,就該從這個鎮子排隊到了另一個鎮子。
懷盛一邊怨念著我早該逃跑,一邊幫我不停地佈下陷阱與法陣,稍稍給那群修士耽擱一小會兒,也就如此讓我跑了老遠。
我身上火辣辣地痛著,乾脆順著潺潺流水聲,就這麼摸到了一處小溪。
也顧不上外衣會不會濕透了,我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大約我真是那什麼河水之精吧,即便這小溪水流略猛,但我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是水中清涼感十足,很快減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