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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

第二十一章

忍冬簡直要哭了：&ldo;姐，這是我新作的鹿皮鞋呢！&rdo;

半夏一看，可不是麼，那一看就是上好的鹿皮上好的針線新新作成的，只可惜如今被一泡雞屎給髒汙了去。望族人平日最是珍惜果腹之物和禦寒之物了，當下半夏見了忙道：&ldo;你快脫下來，我給你擦擦。&rdo;

忍冬心疼得真是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一邊委屈一邊怨道：&ldo;你這院子裡是怎麼回事，竟然有野雞屎，弄得這麼髒！&rdo;

半夏笑著指了指旁邊的雞窩：&ldo;看，我是在家養了幾隻野山雞。&rdo;

忍冬哭喪著臉看那在院子裡漫步的山雞，只見那山雞神情倨傲大搖大擺旁若無人地溜達，真箇是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拿起腳邊的一塊土疙瘩就狠狠扔過去。山雞受驚，咕咕咕亂叫，雞毛飛舞，塵土飛揚……

半夏忙把忍冬拉回屋內，解釋著說：&ldo;這眼看天就要黑了，我馬上把它們轟進窩裡去，然後就打掃雞屎。&rdo;

忍冬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腿進屋，一邊埋怨道：&ldo;你又何苦弄這些，髒死了。&rdo;

兩個人進屋的時候，恰好無末從屋裡出來。忍冬一向見了無末就怕的，此時看到無末，趕緊把那滿腹的抱怨憋到肚子裡，一聲不吭緊緊貼著姐姐進屋去，那樣子彷彿生怕無末一把她吃了的樣子。

進了屋後，忍冬一邊脫靴子換鞋，一邊小聲問半夏：&ldo;奇怪了，他今日穿的這件虎皮裘真是威風，你新做的？&rdo;

半夏點頭：&ldo;嗯，才做的，我想著天還是這麼冷，回頭輪到他去守神廟，穿這個也不冷。&rdo;

忍冬皺眉，不情願地道：&ldo;其實他倒是也不難看呢，就是我看到他總覺得心裡發寒。唉，還是我們家木羊看著舒服。&rdo;

半夏聽到這個忍不住撲哧笑起來，沒想到忍冬嫁人了還是這麼小孩子家氣，不過她還是笑著點頭說：&ldo;木羊確實長得不錯的。&rdo;

忍冬換上了半夏的鞋，心情總算好多了，又向半夏說起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說是木羊的母親親手為她做的呢。

忍冬小臉上散發著幸福的光芒：&ldo;木羊家是個大家庭，每個人都對我很好。&rdo;說著她翻開自己羊皮襖的裡襯給半夏看：&ldo;姐姐你看，木羊的母親針線功夫多好啊，而且這布料，也是咱們沒見過沒穿過的。&rdo;她又給半夏看那襖領子：&ldo;姐，這是木羊捉得白狐尾巴做得領子，沒有一根雜毛呢，好不好看？&rdo;

半夏見了不由得想笑，想著這上古山的白狐今年冬天算是遭了秧，怎麼遇到個木羊和無末呢。人家木羊還算好的，只捉了一隻做領子，自家那位可是捉了幾十隻來做大衣啊！

山裡男人心裡想的是如何養家餬口，一般哪裡會去想這些裝點門面給女人好看的花俏玩意兒呢，木羊作為未來的族長，他能這樣對忍冬，實在也是個體貼的。

想到這裡，她摸了摸忍冬的頭髮，柔聲說：&ldo;你嫁人了，木羊是個好男人，以後要學著懂事，不要孩子氣。&rdo;

忍冬神氣地抬起小臉，得意地說：&ldo;那是自然，他們都誇我懂事呢。&rdo;

姐妹兩個人又說了一番話，說著話時便提起了她們的大姐迎春。忍冬小嘴一撅表示對大姐不滿：&ldo;二姐，你肯定不知道，大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事沒事的就往我家跑。這是我嫁給木羊又不是她嫁給木羊，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rdo;

半夏聽了略一沉吟，便問道：&ldo;她沒說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