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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日盼夜盼,終於到了初八這一日。
這一日,落甲山早早地張燈結彩,大紅緞子掛滿了樹枝,整座山頭都洋溢著喜氣。這一日落甲山眾將士開懷暢飲,一時更有各路人馬前來賀喜。
各路將軍都送來賀禮,自然不必提。而皇上也親自派了人來,前來送賀禮道喜,除此之外,何笑聽聞此事,也送了一份大禮。
諸葛銘拆開看時,卻是一張銀票,數目是一百萬兩黃金,兌期卻是五十年。
何笑附一信函:這不是賀禮,是秦崢的嫁妝。她父親早年曾有囑託,若他離世,必遣她至鳳凰城,使她在我庇佑之下。如今她既要嫁,父親已逝,母親下落不明,我自當為她置辦嫁妝。
諸葛銘對著這百萬黃金五十年兌期的銀票,神色凝重,恰此時有皇上親派寵臣衛衡前來和他搭話,他忙將這銀票收了起來,想著待婚禮結束後交給秦崢。
衛衡此次前來,卻是別有目的,一則是打探路放的新娘是何方神聖,二則是和路放諸葛銘等交好,以傳達皇上對他們信賴託付之心,是以他比起別個,更為賣力地和諸葛銘搭話。
諸葛銘知道眼前這個清俊的年輕男子是皇上公主身邊最為信任的人,於是便也熱情款待籠絡。
一時之間,兩個人倒也相談甚歡。於是諸葛銘便邀衛衡在婚禮過後務必留下,也嘗嘗落甲山各色山味,看看落甲山一帶美景。衛衡聽了這話,正合心意,於是忙應下了。
諸葛銘和衛衡聊完,自去招待其他客人,衛衡獨自坐在角落,望向今日的新郎官。
遠遠看過去,卻見這新郎官路放不過雙十之年,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樣子,可是卻生得英姿颯慡,挺拔若松,紅色修身的喜服,越發將他的昂藏之軀映襯得頎長清雅。而他眉目本就俊朗清雅,只是臉型太過稜角分明,稍微多了幾分凌厲之氣,如今這喜慶的紅色融化了他面目上的剛硬,將他修飾得面色如玉,眉目如畫,刀刻一般的俊美,端得好一個少年兒郎。
他遠遠站在這裡,神色若定,舉手投足間,卓爾不群,隱隱有王者風姿。
衛衡望著這少年,忍不住嘆息。怪不得雲若公主對此人念念不忘,便是在他成親之日,也要特意囑託了他前來,看上一眼,定要將他情態回去講給她聽。
此時恰已經到了吉時,於是開始拜堂,新娘鳳冠霞帔在侍女扶持下前來。卻見那新娘神量高挑頎長,竟和普通男子相差無幾,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以及那高聲宣讀的跪拜之詞下,和路放開始進行天地跪拜。
一時衛衡望著這眼前喜色,忽然想起一年多前,自己和自己的阿諾成親之時。
阿諾也是個高挑的女子,平日裡眉眼淡漠,性情冷僻懶散,和普通女子多有不同。自己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每每在她身後叫著阿諾妹妹。及到大了,好不容易得了秦伯父喜歡,這才將阿諾許嫁。
衛衡想起往事,眸中開始黯淡。
只可惜後來,成親之日,南蠻攻城,秦伯父和阿諾就這麼死在亂箭之下了。
正神色恍惚間,卻聽一聲悠揚高呼,卻原來是送入洞房的時刻到了。
衛衡唇邊泛起一絲苦澀。
他這一世,總是要一生不娶,只納妾為衛家傳宗接代,以緬懷他的阿諾。
衛衡正想著時,忽聽一旁有人悄悄議論,卻原來是說起新娘身邊的四位青衣侍衛。衛衡看過去時,果然有那麼四位,幾乎不離左右地在新娘身邊護衛。此時這四名儀表堂堂之侍衛,胸前也各自戴了一朵紅花,不著痕跡地伴隨在新娘四周。
衛衡不由暗暗思慮,怪不得公主要特意派他來,務必打探到這新娘底細,原來此女身份非同一般,只是不知道是百年鳳凰城的什麼人。他有心打探,於是便和一旁的客人攀談,那客人卻是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