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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一聽,頓時覺得手中的藥碗發燙,猛的將藥碗摜在一邊的茶几上,藥汁頓時灑了幾滴出來。
瓷碗和木桌碰撞的聲音清脆,小宮女被嚇了一跳,惶惑不安地抬頭看他。
沈珂:「他要往裡加東西,你就讓他加了?」
男人依舊是柔柔弱弱的模樣,只是平日總是帶著羞澀膽怯的臉上突然沒有了一絲表情,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竟無端有些嚇人。小宮女背上一陣發毛,噗通一聲跪下了,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莫名發顫:「奴婢該死!」
沈珂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到那碗藥上。
林謹之在裡面加了什麼?
毒?
他可不認為林謹之有那麼好心,會專程讓人給他送什麼補藥。他一來就搶了晏玉軒的寵愛,還讓對方知道了自己這些年就是個替身,林謹之怕不是已經恨死了他。就算林謹之沒有那麼大膽在裡面下毒,放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想起剛才聞到的那股子腥味,就噁心的想犯嘔。
厭惡的盯了地上的宮女一眼,這麼蠢的東西,沒必要留在身邊了。
正想找個由頭把這宮女拖出去,外面突然傳來通報:「皇后駕到!」
沈珂面色一變,匆匆讓那宮女起身,自己也理了理衣襟,起身迎接。他臉上掛上無懈可擊的微笑,心中卻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先是送「藥」,又親自來承歌殿,林謹之想做什麼?
沒等他想出個什麼,唐久已經施施然走了進來。他一眼看到了茶几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心裡頓時一通樂。
果然沒喝。
他望向沈珂,美的沒有煙火氣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淡的:「沈貴妃的身子可好些了?」
沈珂一臉受寵若驚,連忙回答:「回皇后,已經沒什麼事了。我聽說您也染了風寒,沒想到您還專程跑一趟……」
唐久不接他的話,只簡潔問:「藥怎麼沒喝?」
林謹之的嗓音一直冷冷清清的,配上這句話,聽上去很像在質問,沈珂心中一跳,萬萬沒想到他態度這麼強硬,竟似想要逼迫他,一時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謹慎回道:「是這樣,太醫說我的身體已經無礙了,藥可以停了,做事的下人粗心,才又煎了一碗端來。」
「既然已經端來了,就別浪費了。」唐久道,「喝了吧。」
沈珂退後一步,勉強笑道:「這……」
唐久上前兩步,端起那碗湯藥,輕輕瞥向沈珂,唇邊竟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怎麼,要我餵你喝?」
沈珂臉上終於露出掩蓋不住的驚愕。
他想不到林謹之居然真的這麼大膽,當真要強迫他喝!
那個笑容看在沈珂眼裡,已經變的分外詭異扭曲,活像前來索命的地獄鬼使。
這藥……這藥一定有問題!
林謹之難道是想魚死網破,直接毒死他!?
也是,對方已經失寵了,不可能再讓晏玉軒迴心轉意,如果直接殺了他,再隨便嫁禍給一個什麼人,晏玉軒很可能會相信林謹之,甚至……甚至一切會重新回到以前那樣!
畢竟林謹之之前就一直是「死去的他」的替身!
這麼一想,沈珂幾息之間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實在是小看林謹之了,以為這個男人根本沒什麼威脅,卻沒想到對方城府如此深,手段如此毒辣!
對方已經端著藥碗,一步步向他走了過來,沈珂向一旁的宮人使眼色示意快去叫晏玉軒,自己則一撩衣擺跪在地上,咬緊下唇,眼眶迅速紅了:「敢問皇后,我犯了什麼錯,讓您這般厭惡我?」
唐久腳步一頓,「這話怎麼說?」
「您為何要非要逼迫我喝了這碗藥?」沈珂索性將話說開,「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