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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什麼?你怎麼不說了?看來你們這次真的玩大了,”黎承睿有些吃驚,忍不住問,“俊哥,不是我說你,有什麼倆兄弟攤開講,你這樣跑去巴黎算怎麼回事呢?你還是快回來吧,沒準遲點,樺哥就因為你的事影響心情辦錯案……”
“那就證明他不具備職業理性,不是個合格的警察。”黎承俊說完便掛了電話。
黎承睿摩挲著手裡的鑰匙,也許真如黎承俊所說的,席一樺未必是個合格的警察。也許呆會他就該去推開這個房間的門,看看莊翌晨都抓住席一樺哪些把柄,不讓他被誣陷,但也不能看著他越陷越深。他想明白了這點,便打算這麼去做。待到休庭的時候,黎承睿站了起來,走出法庭,這一次他沒有在門外遇見席一樺,大概席總督察已經胸有成竹贏這場官司,所以沒必要到場。黎承睿也清楚這一點,莊翌晨的案子,鬼訟趙能玩的花招其實已經不是能不能脫罪,而是爭取少判幾年或者緩期的可能而已。
黎承睿朝自己的汽車走去,這時電話響起,他拿起一看,居然是越洋電話,黎承睿接聽了,就聽見黎承俊的聲音帶著以前沒有的遲疑,直截了當問:“阿睿,我,這麼留在法國真的不負責任嗎?”
“這句話你問自己。”黎承睿有些好笑。
“我想了一晚,我也覺得這樣不太像成年人。”黎承俊承認錯誤很痛快,“那我還是回來吧。”
“嗯。”黎承睿笑了,“快回來吧,跟樺哥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
“沒誤會,只是對一件事的看法我們很不同,”黎承俊說,“不過我現在覺得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了,人們不一定要看法一致對吧?”
“是的,”黎承睿停下腳步,想了想問,“俊哥,我是說如果,如果樺哥違法,你怎麼看?”
“抓他啊,你不是警察嗎?”
“我說真的。”
“哦,”黎承俊也不知道在那邊一邊說話一邊做什麼,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不會的,樺哥做了好久的警察。”
“如果他做了呢?如果他因此坐牢呢?”黎承睿有些心情壓抑,他握著那把鑰匙,只覺很燙手,“我抓了他,你會怎麼看我?”
黎承俊說:“你做了你的工作,我要怎麼看?你這句話問得好奇怪。但是樺哥不會那樣的。你這種假設毫無意義。”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
“他工作努力,成就感強,也很熱愛他的職業,他為什麼要做毀掉這一切的事呢?”黎承俊疑惑地說,“樺哥又不傻,而且我很喜歡他當警察的,他換別的工作我不會這麼喜歡啊,他一直都知道的……”
黎承睿猛地說不出話來,他明白黎承俊說的都是真的,席一樺跟他一樣愛警察這一行,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如果有一天不讓他黎承睿當警察,他恐怕會痛苦不堪。
如果不讓席一樺當警察,他也一樣痛苦,毫無疑問。
那麼還追查下去嗎?
黎承睿收回腳步,他遲疑了一會,拉開車門,將鑰匙丟進車子抽屜裡,然後對著電話那端的黎承俊說:“你回來後替我轉告樺哥,讓他好好當警察。”
“哦,只有這句嗎?”黎承俊嚴謹地問,“要不要我複述一遍?”
黎承睿忍不住笑了,溫和地說:“不用,你也快點回來吧。”
莊翌晨案在被鬼訟趙的團隊不懈攻擊下,最終除了程秀珊做證人指控的洗黑錢罪名不成立外,綜合其他經濟犯罪事實,他被判處□七年,又罰款將近五千多萬的港元。這個結果儘管很多人不滿,但到底已是期待中不算太差的結果了。巧合的是,莊翌晨收監那天,正好是林翊出院的日子,林師奶要趕著上班,把林翊接回家的事自然就落在黎承睿身上。他連工傷帶休假,目前仍然在不用上班,故有時間慢悠悠地幫林